【图鉴馆的故事】气味世界里的国王游戏(4)

不管有没有跳舞的意愿，所有人都选择戴上面具走入暗潮涌动的舞池。
正式剧情还没开始，所有人都伪装得很好。白简实在分不清谁是参加游戏的玩家，谁是工具人NPC，于是自己安静地躲在一边的餐桌上吃自助。在他和一整盘千层蛋糕大战时，突然在甜味中嗅到了一丝不一样的香味。
那味道就像是秋日的风，缓缓拂过金色的稻田，成熟的稻谷像是浸透了太阳的光辉，散发着暖洋洋的味道。然而那收获的气味好像只是前调，白简似乎看见稻谷被收割、晾晒、去壳，然后被磨成面粉、揉成面团，送进火温正好的烤炉。
他有些沉醉地闻着面包香，开口：“奥利，你随机的信息素也太好吃了吧！”
被叫出身份的奥利扶着面具，转回头：“白简？吓我一跳，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白简嘿嘿一笑：“你和A小姐进来时的排场那么大，我一眼就看见了。再说你也没另外换衣服，现在就算你带了面具我也能认出来。”
奥利扶额：“我该说，不愧是A小姐吗。”
白简吞下最后一口蛋糕，说：“要不是我认识A小姐，肯定以为她是NPC。A小姐简直像是那种，刚从城堡里走出来的，要参加顶级晚宴的公爵小姐。我开始还说这个游戏布景高大上呢，在A小姐面前根本不够打啊。”

奥利取了一盘肉菜，和白简一起吃了起来：“反正随大佬们折腾去吧，咱们安心咸鱼就好。话说你是和Z先生一队的？”
白简眼珠子转了转：“哦，大概是吧。我才懒得分析呢，吃自助不香吗？”
“不说了不说了，我们去那边尝尝……”两个各有算盘的少年对彼此露出心怀鬼胎的假笑，然后勾肩搭背地去了下一个餐桌。
A小姐没有进入舞池，正独自在座位上品酒。似乎已经有人接到了任务，她轻晃酒杯，暗自分析。清凉的味道……是谁？她还没来得及细闻，来者便先开口了：“没想到这次您也来陪我们胡闹了。”
“是Z啊，”她笑笑，“我觉得挺有趣，再说这还是我们的管理员亲自挑的项目。”
“是她？您见到她了？”Z是真的有些惊讶。
“她没说她那毫无责任心的度假要持续到什么时候吗？”Z的语气掺杂了浓浓的埋怨意味。
A小姐安抚地拍拍他的小臂：“她没说。不过我相信，这一切存在着某些契机，而她看到了。”
Z深深叹了口气，没有再继续说下去。A小姐倒是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玫瑰味信息素试探着探出藤蔓。Z放缓了呼吸，在他走神时，不算大的露台仿佛已经变成了一座花团锦簇的玫瑰园。无孔不入的信息素是一种骄矜的甜，丝毫没有招人反感的低劣腻味。但Z没法感到放松，他看见了花，也看见了尖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