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民国向】《沉沦》（主十卷，立风绒，炸飒）（40）(4)

原本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没有想到却出奇地奏效，立风在听到这两句话，不对，准确来说是“绒绒”这两个字的时候，都会像孩子一般投来直勾勾的目光，然后痴笑着接过他们拿过来的东西。
有人说，华先生根本没有疯，他只是太想念那个名叫绒绒的人了，而其他的原因事理，他都还懂。
也有人说，华先生疯得很彻底，疯到只记得那个名叫绒绒的人了，也正是那个人，支撑起他所有的原因和事理。
绒绒，这个坊间传说中的陌生少年，是他唯一的症结，也是他唯一的解药。

了解了这些之后，租界的医生们便很快得出了两个结论，一是华立风已经无药可救了，二是以他的这个状态，怕是熬不过这个冬天。
事实确实如此。
在一个有着和煦阳光的冬日，地面上的积雪还没有融净，小护士按时进屋里来给立风换药时，发现他一动不动地倚坐在壁炉边上的墙角。
小护士心头一紧，颤巍巍地走到他的面前蹲下，发现立风早已经没有了生的气息。
病号服有些宽大，松垮垮地套在立风的身上。微卷的头发带着几分凌乱，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修理长长了很多，半遮住了那双美丽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