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缘起 | 可是相信我，最难得的是相遇(5)

不到五分钟，舅舅出现在巷子口，一把抱住我说：“吴念你有没有事？”
“舅舅……刘刘……刘简在里面……被人欺负，你带我进去……看看……好不好？”原本就吓坏的我，在那时候被舅舅一抱，直接哭了出来，一边抽泣一边说。
舅舅牵着我的手，带我走进那个我不敢走进去的小巷子里，看见正在穿衣服的刘简。他好乖，一件一件衣服穿上，每一件都要弹得干干净净，一脸的鼻涕眼泪粘上了地上的灰，他自己从包里拿出湿纸巾给自己擦得干干净净。一举一动，像极了森林里的小老虎被打了之后舔舐自己伤口的样子。
我慢慢靠近他，小心地开口：“刘简？”
“念念姐姐，”他抬头，眼泪像是决堤的河水倾泻而出，他抱着我大哭，不停地说：“念念姐姐，我不是坏孩子，我真的不是坏孩子。念念姐姐，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我没有和他们一起玩，不是我要和他们玩的，是他们要我和他们玩的……我没有变坏……念念，我不是坏孩子……”
那时候我抱着他，一如我现在在出租车上抱着烂醉的他。他也和小时候一样，抱着我，一边哭，一边在我的耳边含糊不清的喃喃：“念念，我也不想这样，我真的不想……念念，你还会不会相信我……念念……”

后来他逐渐清醒了一些，靠在我肩上，沉默无语。
我说：“分手了又？”
他没有说话，只是松开了原本环着我腰的手，直起身，仰赖在后座沙发靠垫上。一瞬间，他从原来那个小孩子变成了现在是大人的他。他看着窗外，半晌，才说：“你也以为我喜欢这样一个又一个的换？如果不是她，我可能不会这样的。我原本可以不是这样的人的……我本来不是这样的……我真的不是……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你会相信我吗……”
“她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只是失败一次的恋爱你就要这样吗？如果不喜欢自己像个情场浪子一样，你干嘛又要换一个又一个女朋友，你明明可以找一个人好好谈恋爱的！”
“我有好好谈！我每一次都好好谈！但你以为谈恋爱就是一谈就可以找到合适的人吗？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天真这么理想化？”
“有些人你在一起之前就知道不合适，那你为什么要在一起？”我气到坐起身子，面对面和他争论。
我们又一次因为这样的事吵了起来。
他看到我气到跳脚，却像是心满意足了一样，双手插在脑袋后，以更舒服的姿势斜眼看着我：“她们图我在学校的名气，图我的钱，我为什么不可以图她们的身子？这不是很正常嘛，她们享受了，我也享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