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你也是神棍吗？（三）(3)

“哪有，等我老了可未必有您这么硬朗。”周九良乖巧地笑着，老人看得高兴，可也没忘了自我介绍：“敝姓展，莫前辈跟我提起二位时特意交待，二位论辈分与我父亲平辈，让我务必注意不要失了礼数。”
孟鹤堂眉头抽了抽，心里暗骂莫皇给他们找麻烦，脸上却是笑：“年轻人不讲究这个，您年岁已高，我们就是小辈。”
“就是，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尊老爱幼才是好风气。”谁也不想被个老爷子叫前辈的，周九良赶紧撇清扯开话题：“展老先生，时辰不早了，咱还是说正事吧。我们请您安排的事准备好了吗？事主不能在阳间久留，故而需要尽快。”
“好了好了！”展老头连连应声，朝里屋喊：“小子，把客人要的贵体请出来。”
两个年轻男子从里屋抬出一张简陋的竹床，竹竿竹篾都已褪青，被上下颠顿摇曳，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叫人牙酸。周九良下意识看了孟鹤堂一眼，见他面色如常才放心把心思放回已经在两人跟前搁下的东西。

竹床上盖着质料稍硬的白布，布下的光景藏得严实，依稀可辨的只有隐约的轮廓。
孟鹤堂蹲下身，从怀里掏出一盒朱砂，在掌心点上，再握住一侧的竹竿，垂头片刻后才缓缓站起，周九良看他身子有些晃，连忙伸手把人揽住了才问：“怎样？”
从阴间走了一遭的孟鹤堂脸色发白，只微微点头没有应声，握着周九良的手散发着彻骨的寒意，周九良马上召出数只隐去身形的灵貂，让它们盘绕在孟鹤堂身上为他除去惹回来的阴灵。
“老爷子，这具……不是，这位贵体，因何故去世？”孟鹤堂缓了缓气，问坐在一旁的展老头，对方倒是答得干脆：“病逝。”
“何病？”
“那老头就不清楚了。”
展老头盯着孟鹤堂，觉得他面色不豫，正要追问有什么问题，却被周九良截住话头。
“展老先生，可有僻静房子借我俩一用？”周九良低着头装作看不见展老头探究的目光，自顾自地说：“附近不可让人接近，怕有冲撞，我们把事情了结后便可以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