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戮之心

一
她在我面前发抖的时候，我特别感到兴奋。
她在地上坐着，一点点拖动身体往后挪去，所经过之处拉出一道长长的血迹，我看见她用手捂着腹部，那里不停地冒出乌红色的血液，她惊恐地穿着粗气，似乎仅剩的意识也快支撑不住了。
我一个箭步向前，跳到她的面前，我能看见血液，汗液和泪液在她脸上糊成一团，我伸手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将她的头往上拉高，露出白皙的脖颈，然后用力横着一拉，炽烈的血液溅了我一脸，她用手捂住刀口，剧烈地抖动着，脸上露出绝望而扭曲的表情，她重重地倒在地上，抽搐了片刻，没有了动静。
这是我杀掉的第三个人。
第一个人是出于正当防卫，他匍匐在阴暗的街巷，想要抢走我的财物，我在慌乱之中用石头把他脑袋砸开了花，那是我第一次看见血红色在眼前盛放，惊恐之中居然透露着一丝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