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苍霸】傻子（三）(2)

柳夫人失手伤了儿子一时也有些心痛，她伸手想要安抚一下柳成筠却被他躲开。
“我只是喜欢阿驰，就算他并非男子我也喜欢他，就算他是个怪物我也只喜欢他，天上天下，我心中也只有他一个人而已，我只是喜欢他这个人而已。”
柳成筠红着一双眼，强忍着喉头苦涩，声音也带着颤，柳夫人朱唇紧抿，伸出的手慢慢收回，最终还是冷着脸对他说道，“阿驰也是我自小看着长大的，我如何不知他的优秀，可是阿筠，你听为娘一句话，他城府太深，并非你的良配，他……”
“我不想听这些，母亲若还是要说他的事情便回去吧，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和他分开的！”
他后来已经记不清那日是如何收场的，只记得母亲落在地板上的泪和无奈的叹息，没过几日他听闻雁门关战事吃紧，便义无反顾地悄悄收拾了行囊连夜赶到了雁门关去。
母亲曾派人追他回去，可那些同门都被他的刀气所伤，他心中自然是难受的，但只要想到燕驰可能会因为战事受到伤害脑子里便没有半分理智留存。
梦里他看着那些躺在地上哀叫的同门，心中的痛悔难以复加，他想拽住当时的自己，却只能看着那个年少轻狂的自己低声道了句“抱歉”之后便打马离开。

“阿筠，阿筠？”
梦里燕驰唤着自己的声音变成了裴枫的，柳成筠慢慢睁开眼，这才发现自己被梦境所魇，满身都是汗意。
“做噩梦了吗？”
裴枫见他醒来，微松了口气，重新躺下，隔了一会儿听到他呼吸声逐渐平复才开口低声问道。
“嗯，大概两个人睡我一时不习惯，你先躺着，我去擦擦汗。”
柳成筠翻身下床，从水缸里打了水倒进铜盆中，冰冷的水让他清醒不少，只是心中的酸涩却无论如何都压不下去。他向外看了一眼，此时天空正泛了鱼肚白，被这梦魇弄得全无睡意，又想到梦中人现在就躺在里间，他将布巾挂好，回到床边有点抱歉地看着已经披衣起身的裴枫。
“抱歉把你也吵醒了，过一会儿镇上有早集，我现在过去还赶得上，昨天剩下些银钱，一会儿我去看看能买点什么吃的用的回来，你再睡一会儿，等我回来了做早饭给你吃。”
……
裴枫没说话，只是在有些昏暗的环境中默默地看着他，那眸子中的同情刺地他有些难受，他只能转身逃避。
手腕被人抓住，他顿下脚步，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两人就这样别扭地沉默了一会儿，裴枫从枕头下面的一个小夹层里掏出一个小银锭子塞到他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