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惑】你甜得像颗苹果(2)

他觉得有趣，琢磨闲谈道：“我是什么罪？”
他嗅到除了铁锈腐气外的另一丝甜气，于是光明正大地把前面那位故作镇定的大考官从头至尾打量了一番。
一丝不苟的衬衣下绷紧的脊背，不太放松地捏着指示卡牌的手，裹在长靴下微微错乱着的脚步。
看起来不是很妙。
他仍保持他那不快的速度跟着，甚至很想停下来观赏一番两旁烂成篱笆的豆腐渣工程。
秦究编了几个罪行，接着先前的话题与不搭理人的那位聊天：“侵犯监狱长，逃狱，私自携带监狱内的东西出去……”
到了一扇铁锈栏杆的大门前，脚步声交错，他与考官之间的距离渐渐缩小。
“我说的不错？这位监狱长，给个评价。”
门上挂着把锈烂不堪的大锁。A不甚耐烦，以至于连钥匙都不打算拿，随手一扯把挂在门上的那把烂锁给扯松开来，歘的一声拉出嘶哑难听的声响。
“六个小时。”
蓦地被加了时长，秦究无辜一摊手，也不管前面总不回头的人看不见：“亲爱的，我可没做什么。监考官都是你这样滥用权力的吗？”

语气上也不见得他有多在意增多的时长，平缓的语调莫名让人十分不爽，“还是你想和我做些什么？”
“闭嘴。”
他耸耸肩，把后面要说的话盖下，换了笑调的一声：“遵命。”
这条走廊倒不似先前漆黑夜晚下的通道那么颓烂，两边复古感的壁灯将路照得通亮，笔直长廊能一眼能望到头。
总觉分明是挺长的路段，却几步便行至末尾。
A微低着头打开那扇门时，秦究能看见他绷直的嘴角以及鬓边的细汗，无风的环境下信息素仍克制不住地几乎快要泄露出来，被那人强行压下。
有意思。
“进——”
话被截断。
刚被打开的门内是一片不见五指的暗。外面走廊上的光仿佛透不进去，从那点门缝中看去，竟连一丝亮度也没有。
门被推得大开，全程绷着神经的那位考官最终也没能松下一根弦来，倒是这位考生很自觉地把门给关上了。
连带着他一起关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