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然】我的宝贝–27(2)

小灿牵着阿姨的手，呆呆地跟着走出来，眼下发生的一切已经严重地超出了一个五岁孩子的认知和理解能力，他似懂非懂地站在那里，看着小巍老师把最后一袋个人用品放上了车。
沈巍终于回头，和那站着的小男孩对视，小灿柔软的额发也被风翻动着，右手抬起来揉了揉眼睛，就挣脱了柏阿姨的手，朝着自己跑了过来。沈巍蹲下，接住了扑过来的小男孩，一手握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的手心不停地压顺被吹乱的头发，但总是压不住。
“不是答应了要开开心心地送小巍走吗？”沈巍勉强扯出了一个微笑，又轻轻地捏了捏他的小脸蛋，“怎么这么严肃的？”

“小巍真的要走吗？可不可以不走？”
“……小巍一有空就会回来看你的。”
“为什么？是因为小灿不乖吗？”
“不是……”
“那是不是爸爸不乖？”
“……”沈巍说不出话，只是摇头，终于想起，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卡片，轻轻地放进小灿的手心里，又用自己的手把他的小手包住，“这个是小巍的地址和电话，你可以给我写信，不会写字就用画的，好不好？”
“不好！”名片在小孩的手里皱了起来，他好像突然明白过来了，一把抱住沈巍的脖子，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小巍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