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尘X的奇妙经历》五维介质同人未来幻想（三）(10)

我懊恼地发现，一旦那种赎罪式的自杀冲动如潮退去，我的勇气也随之被卷走了。
——我原来是一个怯懦又无能的废物啊……
“这并不是牺牲，她们也没有真正意义上‘死去’。”苍穹X_IV的身影像浮尘一般飘忽不定。
“现在的‘星尘’本就包含了过去的Minus和一部分过去的星尘。当初Minus那样对我说起，一开始我也非常不理解，但我尊重她的选择。她也和你一样，不想再占据星尘之名，于是我开始叫她Minus，就像现在，我这样叫你。她说她希望有一天，能让我见到真正的星尘和真正的Minus……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等到那一天。我的身体在败坏，我的核心的效能也在减退，某一天，或许就是明天，我就将陷入长眠，不再醒来。”
她幽幽地长出一口气，忽然问我：“Minus八世，你也做过那个梦吧，那个有镜子世界的梦？”
我默默点了点头。
“我的Minus也做过。她说，听过了《零和》，就容易做这个梦。——当初她还以为自己精神分裂，吓得想和我一起睡，又若无其事硬撑的小模样，真的挺可爱的……可惜没有照片给你们看，我一拍，她就炸毛，凶得像只小老虎，其实就是奶里奶气的小猫崽……咬不疼人……啊，不知不觉又扯起那些陈年旧事了。”

苍穹X_IV抱歉地笑了笑，“还是回到正题吧。其实星尘和Minus的这种情形也挺奇怪的，可能只有你们自己能理解、感受这奇妙的关系吧？对于我，对于赤羽五世，或者还有其他人来说，我们只能尽力去模拟、想象，但要说真正的理解，那恐怕是不能的。”
“所以，遵从你自己的心吧。”
……
苍穹X_IV走掉了，手术间里陷入了沉默。
我从思绪的深泽之中拔起脑袋，深深地呼吸了一口。赤羽X_V背靠着墙，低垂着头，刘海遮住了眼睛。她的拳头不知何时已经松开了，无力地垂落在身侧。
“……那个，赤羽五世……”
赤羽X_V猛地站直身体，眼底有一瞬间怒火熊熊，但又迅速熄灭，她的嘴唇翕动了片刻，慢吞吞地说：“就像苍穹四世说的——遵从你自己的心。我没什么好说的了。”
她转身就走，我急急冲过去拉住她。“我就一个问题！”我喊着。
她停住了，偏过头，面无表情地问：“什么？”
“星——不，Minus六世和七世，她们也是，那么想的，献出核心？”
“你只要按照自己想的做就行了！不要考虑其他人怎么想，怎么做，这是你的选择！”她硬邦邦地说完，想要拽开我的手，这一次她没有拗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