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像】《封》01(5)

马嘉祺直接三句排比句把宋亚轩整蒙了，更衣室本就不大，马嘉祺的声音在里面有些许回音，夕阳透过窗户照在地面上。
“对。”宋亚轩沉默了一下，但还是应了马嘉祺。
马嘉祺又叹了口气，他看向站在柜子面前无措的宋亚轩，“亚轩，这是规矩，不是随随便便在医院磕个头卖个惨就可以随便破坏的。哪怕这个孩子现在出现在急诊，我们也不能因为她是个孩子就让她插队了。”
“不是爱护老幼病残吗。”宋亚轩说话声音很小，但是马嘉祺听见了。马嘉祺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可是宋亚轩就是看得清他的表情，他感觉马嘉祺咬了咬嘴唇上的死皮。
“宋亚轩，那个名单都是通过上报无差别对待的患者，你怎么知道女孩下一个患者不比她严重。”马嘉祺还想说什么，兜里的手机响了，他拿起电话准备出更衣室，开门前留下了一句话，“亚轩，成年人也会死的。”
宋亚轩听后像被镇住一样在更衣室待了很久，出来的时候天全黑了，只有几颗发亮的星星和月亮在头顶。宋亚轩站在医院后门的楼梯仰头看着它们，“月亮本来是不会发光的，因为太阳的折射才会有光亮。”他低下头看着在不远处说话的人。

张真源还穿着白大褂，他从大褂里面摸出一盒烟，“要吗。”很少吸烟的宋亚轩破天荒地点了点头，啪嗒——打火机的火苗在夜空里格外亮眼，像天上的星星一样。
“我……”宋亚轩和张真源坐在台阶上，宋亚轩想说些什么，张真源摆摆手示意他不用说，“我都知道。”说完又说，“光合医院最年轻的急诊科主任骂人，这一种爆闻早就传遍了。”
宋亚轩咧开嘴笑，也是，谁不知道马嘉祺一贯都是温声细语的，无论是对下属还是对病人都是一副好说话的样子，自己也是第一次听马嘉祺说那么重的话。
“我其实错了。”宋亚轩深吸了一口烟，张真源喜欢吸的烟尼古丁的味道不是很重，但是烟草味比较浓，可能做医生护士都有职业病，他感觉到那一股白雾从喉管进入肺里，再在器官里面化开。
“你没错。”张真源也吸了一口，“所谓尊老爱幼谁都有一颗怜悯的心。”
“那，马嘉祺错了吗。”宋亚轩把烟雾吐了出来，1月头的武汉还是有点带雪气的潮湿，雾挂着水珠散在空气里。
张真源夹着烟手指转了转，着着火的烟头晃了几颗火星出来，“马嘉祺，他也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