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猪头少年不会做夜莺的梦（第十一卷）(5)

「笔记沙希有在帮我做，问题不大。而且虽然看着严重，但其实就是挫伤而已。过个一周就好了，而且我周围还都是未来的护士」
郁实半开玩笑地说道。
从刚才开始两人都在答非所问。双方都是故意的。因为两人都不想把对话的主导权交到对方手里。
「听说你是在车站楼梯上扶人弄伤的来着」
「……」
面对咲太这个单刀直入的问题，郁实没有做出回答。她只是把玩着手上的银杏叶，把它转得像螺旋桨一样。
「梓川。你还记得你在中学的毕业论文集里写了什么吗？」
她再次开口，就问出了这么一个突然的问题。
「记不得了。毕业相册我搬家的时候就扔了」
拿到手之后就一次都没有打开过。在整理房间的时候当家庭垃圾处理掉了。现在应该已经在焚烧厂变成了灰烬躺在南本牧的废弃物最终处分场吧。再过几年或是几十年应该就被拿去填海了。
「我记得」
于是的侧脸上看不出一点怀念往昔的感情。
「……」
「我自己写的什么，梓川你写的什么我都记得」
郁实说话的表情和刚才一样平静。
「拜托你忘了我写的话，反正写的也不会是什么好话」
「才没那回事呢」
「真的吗」
「因为你当时写的是『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够拥有温柔』」

「……」
「怎么样？你现在拥有了吗？」
在用言语发问的同时，郁实的双眼也在向咲太寻求着答案。
「赤城你呢？」
「……」
「你感觉你能成为你中学时理想中的自己吗？」
「原来你不会笑话我说那是童言无忌啊」
「现在就觉得自己是大人也还为时过早吧。都还是学生呢」
咲太也好，郁实也好。两人说出的话一句都没有正面回答对方的问题。一直答非所问。就算不断进行对话，也没有做到真正的交流。
「我们已经是大学生了。不能一直当小孩子」
「那正义的伙伴会是大人的梦想吗？」
「你觉得让那个扮小红帽的女孩子受伤会更好？」
「我觉得赤城你不受伤会更好」
「……」
于是陷入沉默，她看向了自己的右手。
郁实说得没有错。
咲太说的也没有问题。
但两人的意见方向相反。
「我以后会注意的」
「看来你不打算收手」
「……」
对此郁实没有回答。不，沉默就是她的回答。到头来咲太还是不明白是什么让郁实变得如此执着。让她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究竟是什么。就算仅仅只是出于善意，应该也有动机才对。
「你看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