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西亚黑化了？（一百二十八）(2)

犹如一幅孤独的末世之画，两人皆在风景中。
良久，露娜轻声问。
“姐姐，你不记恨曾经的那个人类指挥官了吗，还有那些......利用你的人。”
“不，我十分的恨。”
α握紧拳，脸色变得十分阴沉。
而后手又松开，α低头看着金属制的骨节分明的全无温度的手指，双唇紧闭无言。
“那为什么又要对他那么看重，他现在也是空中花园的人啊。”
露娜失声道。
α沉默了一会儿，只是答道。
“我觉得，他和我一样。”
“他是人类，而且还在空中花园的部队编制里。”
“曾经的我也是，从实验舱出来的时候就是。”
α的声音稍微有些沉重，在楼顶有些急切的风中被消散了许多。
“这些并不是我们选择的，露娜。”
“姐姐......在人类的劣根性中，他并不是例外。”
“露娜，我只是，想要再相信一次。”
“姐姐，破碎的玻璃无法再粘好，洒出的牛奶也回不到杯子里，所有人类最黑暗的地方我们都已经亲身体会过了，为什么还要抱这些虚无缥缈的希望？在他们眼里，我们不是可以交流的对象，甚至早已经超出了‘人’的范围！我们......是怪物。”

露娜的情绪有些激动，而且也并不打算抑制。
“他们接纳我们，改造我们，欺骗我们最后又杀死我们，姐姐，你到底在怜悯些什么，又希望些什么？”
“不是交流的对象么......”
α看着漫无边际的透着夕阳天空，眼中有几分思索。
“这可能就是我对他还愿意付出一些精力的原因之一吧。”
“姐姐，他到底对你说了些什么？”
“露娜，仅仅一次的交谈并不会引起我的兴趣的。”
“他很不同吗？”
“不。”
α摇了摇头。
“很普通，比我以往的指挥官看起来还要普通一些，任何方面。或许在技能上他在空中花园确实很优秀，但是接触到本身，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而已。”
α沉思道。
“其实，露娜，我到现在也不是很清楚他到底是故意在与我接触还是真的毫无防备，我同样不会相信空穴来风一样的信任，我并不确定他是不是在装傻，或者他是不是空中花园故意派来与我接触的。”
“那你为什么还要接触他？”
露娜问道。
“或许是因为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会有种我还是个人类的错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