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21)

“不愧是老一辈强者，可惜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甲字营，列阵！”李云天一声怒喝。
“是！”人群中五个人应声跳出，瞬息之间就组成了一个五行攻伐阵，李云天主阵其中。一时间，剑十四落在了下风，隐隐有败亡之象。
“哈哈哈，痛快！你这战阵果然有些门道。”剑十四越打越烈，渐渐开始不顾伤势，不顾人群，只是肆意出招，时而防守，时而攻伐。渐渐的，也能战至平手。
“他这是要突破武圣境吗？果然强大！乙字营，出阵！绝不能让他突破！”李云天狠狠说到。
十人阵法瞬间转为天绝阵，配合李云天的实力，就算武圣，也可斩于马下。剑十四看着眼前的天绝阵，也不说话，只是出招不绝。
十二人战至一起，剑十四依旧不落下风。到最后，他已经不用旁的招式，只是用他自创的十四式剑招，就足以跟众人打得有来有回。半个时辰之后，李云天与甲乙两营的人已经只剩下李云天与三四人。剑十四也几乎力竭，但他的剑招却越发顺畅。离星原的战斗也接近了尾声，一众武者到底还是不敌训练有素的士兵。剑星则趁乱运转轻功，脱离了战场。剑十四这些年教给剑星的武功，以轻功最多，也练得最精。

最后，又剩了剑十四与李云天两人对决。但李云天明显余力更足，剑十四则颓圮不少。
“前辈，你也快不行了吧。我有个提议，我们一招定胜负吧。”李云天喘着气。
“正好，我也还有一招，就用这招感谢你们的喂招吧。”剑十四看着李云天，他已经快力竭了，真气几乎见底。
“离式，焚天斩！”
“浩然十五剑，春分！”
刀与剑撞在一起，终究是破碎的剑先一步支撑不住，断成两截。李云天的刀砍进了剑十四的身体，就在他心中一喜的时候，剑十四的断剑突然飞起，穿过了他的头颅。李云天的脸上还是松了一口气的神情，但他的生命已然流逝。剑十四的剑尖飞到了逃出来的剑星脚边，原来他早在使出春分那一刻就死了。
剑星看着剑十四被李云天一刀劈中身体，痴痴地握着那一截剑尖。
……
一年后，镇海商会大小姐大婚，丈夫是个痴傻的傻子。但林家依旧张灯结彩，一派喜庆。大小姐林雪儿也毫无怨言，哪怕丈夫是个傻子。
大将军李云天的死给唐国带来了极大打击，皇帝赵行正甚至以国葬之礼待之。但这并没有终止唐国禁武的步伐，反而使江湖更快消失了。后世对江湖的记载，只能见于传奇话本之中。

这江湖，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