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金】两位钢琴家(2)

金躺在床上，听着楼上准时准点的旋律，胡思乱想起来。那个家伙肯定会很奇怪他为什么这次没跟他较劲儿吧？
一曲完毕，对方似乎在等待回音。
然后是一串不成旋律的音符：C3、F5、G3，F6、D5、A5，F6、F4。
金凭借着自己初中时代发明的作弊暗语成功破译了这段密码。
[are you ok]
格瑞思索了一下，觉得对方可能听不懂。
门铃声响起，金只觉得浑身散架，也懒得在乎风度了，直接把被子裹在身上慢吞吞挪过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陌生人，大概比金大出两三岁的样子，头发银白，被黑色的发带束起。
对方显然没想到金会是这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沉默了一会儿，轻声开口：“不介意的话，需要我帮忙吗。”
“唔......”头晕眩得越来越厉害，金只觉得脑子几乎要炸开般疼痛，再也留不下一丝思考的余地了，他迫不得已只好接受来人的好意：“真的可以吗？麻烦你了......”
反正他也猜到这是谁了。

“嗯。”
格瑞把金发青年扶到床边，又将他安置在被子里，尽管这不能治好他的高烧，至少也能让他感觉舒服点——不会像站着时那么头晕了。
瑞：“感冒药在哪？”
金（小小声）：“柜子里......第三格。”
瑞（过了一会儿）：“张嘴。”
金：（*乖乖张嘴）
瑞：（*喂药）
瑞：（*摆弄冰袋）
瑞（放在金额头上）：“冰袋。”
金（还是小小声）：“谢谢......”
瑞（脸红）：“......”
瑞（转头）：“还需要什么吗？”
金（脱口而出）：“嗯......你可以弹首曲子吗？”
瑞（愣，点头）：“哪首？”
金：“......威尼斯船歌？”
瑞（笑）：“嗯。”
金（脸红）：“你笑什么啊......”
瑞：（*不语）
格瑞的邻居们听见楼下的那家在十分钟的沉默后终于“开始应战”，于是打消了前去问候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