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微玄幻】独听风吟（一二五）(3)

明诚阻止了明楼：“不用，没疼得那么厉害，我就是想起了上次断手的情形，心里紧张，所以睡不好。”
一无所知的明楼立即问：“上次？上次是什么情形？”
明诚此时自然不会告诉他实情，只含糊道：“很久了，我从前跟你说过的，具体的已记不大清楚。”
明楼回忆了一下：“是造成你身上那些伤痕的那次么？你最初告诉我是车祸，后来说是非人异种弄伤了你？”
听到这话，本来尚可泰然处之的明诚脑中忽然闪现当时的种种遭遇，全身猛地僵硬如铁。
这过激的反应立即叫明楼察出不对劲来：“怎么了？”
明诚咬紧牙关，没吭声。
明楼撑起身，轻柔地摸摸明诚的心口，语气比动作急切得多：“阿诚，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明诚回过神，缓缓放松自己，长吁一口气：“没事。”
明楼若有所感，忍不住又问：“你说你记不清当时受伤的情形了？那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明诚点点头：“有十来年了吧。”
一听这时间，明楼立刻想到：“是不是......是不是就因为这个，你才会失踪？”
明诚怔了怔，又点点头，低低应了一声：“嗯。”

明楼胸中一紧：“是因为受伤导致你记忆受损，才换了身份？”
“不是。”明诚想也不想地否认。
明楼再度躺下，心里几番踌躇，终于忍不住追问：“那么你为什么会变成王轸平呢？”
明诚不答反问：“你喜欢王轸平吗？”
“嗯？”感觉无论怎么说都可能引起对方的不快，饶是再巧舌如簧，明楼一时间也无法决定该如何回答这个危险的问题。
明诚知道他为何犹豫，却没有放过这个问题：“再具体一点吧，如果只能选一个，你会更希望日日待在身边的是从前的王轸平吗？”
“我只希望是你，”明楼极力表现自己的真诚：“无论你希望自己是谁，我只要是你便好。”
明诚意味深长地笑起来：“就猜到你会这么回答。”
“阿诚......”明楼心慌意乱。
明诚拍拍他的肩，仿佛是在示意不必紧张：“其实我本就是个来历不明的无家可归者，明诚也好，王轸平也好，都不是我出生伊始便被该赋予的具有身份意义的名字，站在代号的角度，用哪个都一样。可若是要我选择......”明诚笑了两声：“当时是我自己选择终结掉明诚的，这个身份已经没有意义，重来一遍，我依然会如此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