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世界丨《褪刺》上(2)

爆裂声从那面墙后传来，不知什么东西被砸在地上，沉闷又惊心。争吵咒骂声随之加剧，压住了男人的声音，只能看到男人的嘴巴还在动。
墙后的争执很快平息收场，在丈夫懦弱哀求的道歉中又响起敲击声，男人还在数着：“......十三，十四，”他的手指突然加速砸落：“十五！”
02
地铁站内，赵凡低头在候车区等待，他的身边空无一人，周边的人或蹙眉不语，神色畏惧担忧，或指指点点，表情鄙视责怪。
——哎你看他，怎么回事啊，这种人也来坐地铁吗？

——啧，真就自私呗！不好好在家呆着，出来瞎逛什么啊。
——看这年龄，已经从秩序园毕业了吧，还没褪刺呢？怎么搞的啊，国家能不能对咱们的生命安全负点责啊……就别放出来祸害人了嘛......
——别说了别说了，他们这种人敏感的很，到时候又该说咱们搞歧视，对他们语言暴力了。
——啊啊啊我不想坐这趟地铁了，我还是等下一班次吧。
赵凡面无表情的抬头，眼睛扫过这群人，身上的刺微微竖起——像是威慑——便再没有人盯着他看，议论声也小了许多，而在此刻响起的播报声就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