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肉动物——四(4)

“这是？”老张边让着老余进屋边问道。
“新来的学徒，跟我还挺有缘分的。”
“是呢，我说要依你的性格，怎么会带学徒出来买食材呢？这必须是你亲力亲为的啊……”说完老张已经给老余倒了多半杯的茶水了。
“老哥，完事了，撤！”过了些许时间阿文回来说。
“那老张，过两天咱哥俩再接着唠啊。”说完老余已经打着了火。
“得嘞，回去忙点开。”
“走吧阿文，我看了下时间还够，去看看你家的废墟不？”
“走呗。”
“收拾羊的过程都拍下来了吧？阿文”
“放心吧老哥，都拍下来了，录的明白儿的。可我觉得杀羊的时候有点残忍啊，那过程你也剪到视频里吗？”
“那肯定不剪里面啊，多残忍。不过干这一行也没办法，屠宰它们的力量也终将屠宰我们，来世我们供它们宰割吧。”
“哈哈，行老哥。黄家街这附近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么多家养殖场呢，除了刚才那家，还有养猪养鸡养牛什么的……”
“这不都是这几年新建立起来的嘛，现在暂时没人管，地价便宜。”

“这我都能理解，老哥，但你看那些场子最里边还有家卖粪场，这卖粪还能办个场？”
“你拉一坨粪，一文不值还遭人唾弃，但是一堆粪、一车粪便可以卖上个好价钱。这说明啥？说明即便是一群一文不值的垃圾如果聚在一块就很有可能产生不可估量的‘价值’，这时一堆粪就不再是曾经的一坨粪了。”
“原来如此啊老哥。”
“但还是一坨粪！”
“老哥，你这么一说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起了‘快手’呢？”
“还别说，你不提我还真没想到，仔细想想确实对上那味儿了。”
“是吧，你看那里面鱼龙混杂，什么妖魔鬼怪都有啊，每个人都在秀，每个人都在宣扬，每个人都在绽放。跟你说的一模一样。”
“这不止网上，平时生活也一样，人们无时无刻不在比较，就是吃屎，他（她）也得吧嗒吧嗒嘴告诉你他（她）的比你的香。”
“老哥，咱直接回去吧，我不看了。”
“怎么的呢？”
“突然不想看了，拆了就拆了，它也永远无法回来，过去的已成往事，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风雨，就让它留在我心里吧。我觉得还是快点回去看小雪，这才是最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