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执】东宫传奇第十五章：天水（第九，十集）(2)

那人被踢了一脚，半天站不起来，只指着执明叫嚷“哪里来的泼户，给我打！”
身后几个捕快应声拔出刀，跟在执明身后的亲卫亦上前护住执明……
珞珉见两厢剑拔弩张，怕当真出事，忙道：“太子妃在此，岂容尔等放肆！”
几人见了东宫令牌，当即丢了刀跪在地上讨扰，执明低头一撇，恰见为首的那捕头脸上愤愤之色，勾唇笑了笑“去见此处的县令吧。”
此间县令，是武举出身，却十足学了一派文官的滑舌，竟是说天水一县粮钱全贴补了边军。
执明边军出身，从未听说过边军从地方调粮。而那县令明知，依旧敢这般说，便是断定执明治不了他的罪……
执明有事在身，不好在此地磋磨。且此人一看便同京官或多或少有些关系，其中利害并不清楚。故而虽心有不满，执明还是同县令客套一番便离去。
离去那一日，县令假模假样在城门设了粥摊布粥，一片委蛇之意……
……
此后紧赶几日，回京时，倒还不到腊月，心下记挂着天水之事，一回东宫，便同慕容黎说了此事……
慕容黎皱着眉一下一下扣着桌角“如此说来，是有人打着边军响粮的名号，贪府库的钱粮？”
“见那架势，却是如此。”
“若是如此，必不止天水一县，细究起来，怕是牵连甚广。”

执明点了点头，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我也是如此思量，那州府官员背后，必然是有大人物。”
慕容黎不语，一双眼沉沉看着远处，叫人看不清心思，许久，才道“此事本该从长计议，可关乎千万百姓姓名，又实在等不得。”
抬头，慕容黎看向执明“不如就过了明面，奏于父皇，先开仓过了冬在说。”
奏于庆帝，执明愣了愣……
是步险棋，谁都不知道那县令背后是谁，谁都不知，一旦奏于庆帝，便是敌暗我明……
一面是他二人性命，一面是几州百姓的温饱……
孰轻孰重，又孰重孰轻……
执明一时竟是辨不清，只喃喃道“如此一来，怕是于陛下不利……”
倒是慕容黎坦然，笑了笑道“为君者，无论何时何地，处于何种境地，皆该以民为重。”顿了顿，又道“你回来的急，府中还未备下接风宴，不若，我换个地方给你接风。”
执明哑然，眼前的慕容黎还是轻轻笑着，一片云淡风轻……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格洒在他的发上，斑驳出一幅山河故人……
“他是真正该坐上那个位置的人，”执明这般想着“心怀天下，临危不乱……”
……
两人上了街时，临街的商铺都以掌了灯，路边有店家铺开纸笔，以十金换一幅可心的墨宝，慕容黎挤进人群时牵住了执明的手，自然的仿佛以牵过许多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