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博向】——凯尔希与博士离婚後立刻就要改嫁？!（第三章·第一节）(3)

只有同样在广播室里的博士看见了凯尔希宣读演讲稿时的模样，白纸黑字的手稿因她而化作回响于广播室里的不绝之音，也应当回响于外面的干员们心中。她的面无表情，更似虔诚祈祷时目空周遭一切。基于这种认知，一个问题在博士心头浮现。愿望才是祈祷的主体，凯尔希也有愿望吗？如果有，是否正如她所讲，是去见证一个结局？——谁的结局？
“我们也该出发了，博士。”
现在不是能有闲暇去思考这些的时候，这一役博士与凯尔希也将亲自奔赴前线坐镇指挥。大开的舱门已经送走三五辆满载行动干员的载具。
“坐稳了。”
他们很快赶上了先行出发的部队。不论多少次，博士总是惊叹于凯尔希的驾驶技术。踩油门挂挡的动作一气呵成，发丝飞舞。不住后退的景色里，她似乎与平时的模样格格不入。唯一一成不变的是但凡事关博士，凯尔希总是亲力亲为。不知不觉间已经如同空气一般稀松平常，仿佛理所应当。以至于我们时常会遗忘，没有谁可以不依赖空气而活。

到了，无需再开足马力追赶，无需再以挂锁强登疾驰的钢铁巨兽。它就在那，一动不动，了无生机。街道马路上源石肆意生长，将虚实线和斑马线蚕食得断续不堪——秩序支离破碎于天降的灾厄，连同往日繁华，溘然长逝于半点风声也无的废墟。
满目荒弃，城已不城。
“难以想象，这样的地方居然有人驻扎。”
博士与凯尔希行走在城中前往59区废墟的路上，与整合运动决战时他也来过这里，那时的城还未残破至此。这才多久？上一回看时，倾颓楼宇间生出的源石结晶还没有那么多。现在的样子，活像病入膏肓的感染者，奄奄一息。是大自然在此尽显它的威能，警醒着每一个人，即使如文明的辉煌般，看似久远之物，也可以被轻易抹去。
“当然，任何一个单独废墟区块的资源都不足以养活一队人马，所以他们常以劫掠为生，并有可能会流窜至邻近区块，从这里开始就不能掉以轻心。接下来如果你还要与我闲聊，不要责怪我不能集中精神回答你的问题。因为这次负责保护你安全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