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拟》（ABO）——23.针锋相对(3)

那人的车当时就是停在了这里，在热闹的街道上轻易捕捉到了那抹格格不入的身影，在独自发呆的炸。少年的傲气明显，原本不想回应的态度因为立风的一个笑意而变得柔软，略酷的低语回应了一声。
“我哥带了男朋友回家，我不想回。”
“为什么？”
“我不爱人多的地方。”
想起家里会因为丸请来不少同届同学共度圣诞，炸就烦躁涌上心口。虽然知道丸和卷在学校就认识了，走到现在这一步自己也是能够预料的，但当热闹真的靠近的时候，他还是喜欢选择回避。
当然，此时这个地方也一样。
于是少年说完以后又扫了一眼周围来自圣诞夜的喧闹人群，默默补了一句不太大声的话。
“这里也是。”
立风安静听着，没有打断人。知道那人并不是多喜欢这里，但还是选择待着，那就是真的没地方可去了。于是在炸说完以后把外套裹紧时，立风笑着用手指敲了敲窗玻璃。
“去不去酒吧。”

当时这句看起来极像搭讪的话，被炸在心里吐槽得挺久，但还是上了立风的车。自己是未成年的顾虑完全没有，这也是他的性格。车里的温度调得刚好，所以吹过冷风的人靠着车座越坐越显得慵懒，像一只随时会伸懒腰的小猎豹。
余光的小孩儿舒了口气，把目光望向窗外的风景。立风留意着，嘴角上扬把音响摁了按钮。
“放首歌给你听？”
“行。”
旋律轻盈游跃在车间，炸迷迷糊糊听着，倦意从耳角染去眼边，渐渐地就没了意识。只记得自己后来是因为温度太舒服，车座太柔软，所以睡着了。而那人说是说去酒吧，实际是把车开去了丸宅，把睡着的小朋友平安送回了家，并且在他的外套口袋里留下了一支空的抑制剂，和一张小纸条。
——“圣诞快乐。不过，葡萄酒的味道很香，我差点没了定力。”
他扫过立风的笔迹，没忍住扯高了唇角笑了一声，手掌玩转着那只空抑制剂，才想起自己还没弄清楚对方被抑制剂锁住的信息素气味。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略带了一种遗憾在呼吸里。他望向房里的窗外，雪还在下着，车流不息的影子还在继续，却已然看不见那人的汽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