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枪与糖》14十壳(2)

数量很少，比起偷运更像是示威。
用十家的货轮运送从十家手里偷的货，可真是胆大包天。
十家这一代在本土是奉公守法的好市民形象，好不容易才把底下那些东西一点点摘干净挪到了海外，在这个节骨眼上，如果自家的货物被查出违禁品简直跟被当众打脸没什么两样。
这批的货零部件虽然被拆卸分散开，但放的并不是很严实，刚好被检查的人给翻出来，给十辰于惹了不大不小的麻烦。
至少他得亲自出面把事情压一压。
这种时候，把小作家一个人留在家里显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十家在C市有个隐匿的会所，藏于闹市，在十来之前就已经提前清了场。管家把人接过来就隐身了，十跟人在楼下谈事情，交际之后把人送走，而后乘专梯上到顶楼。
小作家盘腿坐在落地窗前，隔着玻璃好奇地看窗外的夜景。
十凑过去亲了亲他，看了一眼窗外，“今天是……圣诞节？”

壳摇头，“平安夜。”
海港城市对于这一类的节日格外热爱，零星落雪覆盖下大街上满是热闹的场景。
十壳本身是不怎么过节的，一个是没情趣，一个是没兴趣。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能想起来过的最多也就是个春节。
小作家每年都可以从十爷那里收到属于自己的压岁钱红包。
没有人跟他讲过成年人不能再收取压岁钱这件事。十辰于更不可能同他讲，他有一整个盒子的新币被用不同的红包装好整齐的码在一处。
事情比十辰于想的更复杂一点，十在楼下谈了很久，小作家已经无聊到就着玻璃的哈气胡乱画画的地步了。
十坐在他身后，长腿伸开圈住他，咬了他的脖子一下，“画的什么？”
壳实在是没什么画画的天赋，他管那一堆歪七扭八的线团叫圣诞树，还弯着眉眼指着楼下那棵看起来足有十米高的巨型圣诞树跟十比划，“像吗？”
“像。”十辰于睁着眼说瞎话，“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