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弹少年团/金泰亨】「和亲记事」（十三）(4)

我对太医言道：
“你等且先行退下罢。”
“是，微臣告退。”
见他不讲话，我戳了戳他的腰腹：
“想什么呢？你先进去看看她罢。”
他捉住我的手腕，一吻落下：
“想今晚吃些什么好。”
我挑眉：
“......善心安在？”
他笑道：
“皆在你之身。况且——我不愿去。”
若果真不见一面，恐落人口舌，我只好哄他：
“还是见一见吧，好歹是已然重伤的人，也毕竟已是服侍了你这么多年的，不去不好。我随你一道，好吗？”
“那今晚我要宿在景安宫。”
我咬牙：
“......好。”
我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宽阔的脊背，暗自掐手心：我这是为的什么？
张氏躺在床上，面色难看的紧，唇色泛白，一副濒死之态。
她似是听到脚步声，缓缓睁开眼睛，一看是他，眼中水光涌现：
“王上......”
果真是声音嘶哑难听，不似之前的娇声婉转。

我从他身后转出来，她看到我，眼中的光芒瞬灭，随即闭口不言。
我对她面上的变化视若无睹，只是笑的得体：
“闻贵妃身体欠安，王上和本宫特来探望。”
她不看我，只是望着他，可他却握住了我垂在身侧的手，十指交握，未留一丝余光于她。
“王上......”
张氏眼中泪珠不断，尽力地发声，一开口却仍是嘶哑而微弱。
他这般明目张胆的的握住我的手，在一个深爱着他的将死之人面前实在是有些不妥，我悄悄地想要挣开他，却不料被他握得更紧。
我只好拍了拍他的手臂，咬牙笑着对他说：
“王上可否让我和贵妃言语一二？”
他深深的看着我：
“好，我在外间等你。”
“嗯。”
大门关上，我的视线转向床上的人。
屋内静默了片刻，才响起张氏苦笑的声音。她艰难开口道：
“自我入宫以来......我从未听过他自称'我'......今番得以听到，竟是托了你的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