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你就是你(2)

“琪亚娜，累了的话睡床上吧。”
琪亚娜摇了摇头，眼中的困意稍稍褪去，多少恢复了些精神的样子。她轻柔地挡下了符华扶向她的手，接着说道：
“我没事，刚才已经睡过一会儿了。”而后她摊开了手，在她的手心中静静地躺着一颗圆球。
金属制的球体大小接近眼珠，而它的确是颗“眼”。
准确地说应该是义眼，灰蛇的金属义眼。灰暗的瞳孔中隐隐带着点猩红，金属外壳则透着材料本身应有的光泽。
“这是丽塔小姐留下来的，舰长你知道这是什么吗？”琪亚娜说明着物品的来历。
丽塔这算是感谢吗，还是说只是单纯的等价交换？
不过无论如何，身为人形机的那个孩子，可以自由了。
我没有再多想，回道：
“灰蛇的义眼，应该能救下某个小女孩。”
说起灰蛇，那家伙还没死吧，明明尸体都不止一具了。说到那个小女孩，我是不是忘了些什么？
符华突然开口说道：
“舰长，你说你在量子之海见过凯文了吧。”
就在散步的这段时间里，我粗略地讲述了在海渊城的遭遇。当然，为了不让符华担心，省略了许多危险的地方。
符华见我点了点头，继续讲述：
“凯文·卡斯兰娜，是现在天命卡斯兰娜家族的祖先，同时和我一样，是上个纪元遗留下了的战士。”

我与琪亚娜安静地听着，符华的身份，之前就有些猜测了，现在听到她自己将出来，意外地很容易就接受了。
她是上个纪元的人，那从遗迹里被挖出来的我，说不定也是？
我的思考符华当然不会知道，她并没有停下自己的讲话。
“事实上，我和他以及其他几位，都被称作先行者。为了对抗崩坏，我们也一直在做着各种尝试，这些尝试当中，我们失去了一些同伴，最后只剩下了三个人。
我们分属不同的地方，约定十年一联络。但直到有一天，我像往常约定那样和他们连络，却发现没有人回应。”
我捏了捏下巴，斟酌道：
“或许，凯文当时就已经被封印到量子之海了。但以他的实力，谁能做到这种事？”
全盛时期的符华或许会有机会，但显然不是她。那剩下的就只有另一位，同为先行者的同伴了。
这次符华像是猜到我所想的事一样，点了点头道：
“没错，应该是另一位伙伴所为。一开始我还有些不解，但现在我完全确定了。”
我试探着问道：
“圣痕计划？”
符华并未否定我的回答。
“另一位先行者叫做苏，虽然我的记忆有些缺失，但我记忆里的苏，是不会同意凯文启动圣痕计划。我想，就是他封印了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