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抉择之时》第17章•归家(11)

“不可能没有卫兵监视海面。”
“我们没看见罢！快快，快划船，给我一把浆！史蒂夫，别愣着，找把浆快划啊！”
“朋友，冷静一点，万一史蒂夫梦错了呢？”欧瑞金斯说：“也许是太紧张，梦到的是真的梦。”
“我是为了大家的安全。”白泱收缩阵地，立场未变。
“先回去再商量。”穆勒重新划起浆。高个子哼了一声，从侧舱里翻出一把备用浆，做到欧瑞金斯身边飞快地划了起来。
“史蒂夫！找把浆！”
“我不知道在哪儿……”
一条棕褐色的东西被白泱扔过来，差点砸中心不在焉的曼茵。史蒂夫对他的背影怒目而视，挪到穆勒身旁，学别人的样跟着划。

船桨唰啦唰啦拔开水面，道道波纹四散。他一边划桨，一边凝望海岸，在金黄长岸的某处，是自己短暂记忆的起点，时间匆匆，已认不出是哪儿了。脑海里，纷乱的画面闪现又消逝，摩西的嗓音，夕阳下的大海，名叫毕灵的女孩，还有月夜大营，排成一行的斥候……它们在脑中混成一团，扭曲变形，颜色失真，如凋谢的花朵。史蒂夫竭力分开梦境与摩西的视野，却无能为力，片段的影像如此真实却又如此疏离，到底自己梦见的，是不是“先知”摩西眼中所见？如果不是，有怎么解释那些他从未听过的人名？
现在没听过，不代表失忆以前不知道。
难道那些是自己过去的记忆？
可自己不过十八岁左右，摩西是个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