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人间】圣诞比勒特(2)

说回马克，在经过简单的医治后。马克已经可以正常的和人谈话了。不，其实上他并没有什么事情，回到小城之前，就连早餐都没有落下。
可只要问起马克之前的事情，马克就会一脸懊悔痛苦的表情，在往下继续问，马克就会昏倒。几次后，就连彼得的好友也不再坚持追问彼得的事情，也同情起了这位曾经的旅行商人，究竟经历了什么样的事情，才会变成这样。
关于马克回到小城的事情，玛丽的家族并没有让玛丽得知。尽管所有人都清楚玛丽已经不会再去寻找彼得了，可就连马克都不愿意坦露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指不定那一天彼得也会像马克一样出现在城里，就像马克一样惨。就这样，和彼得有关系的人就期待起了彼得能像马克一样，回来，回到这里。
“我能做些什么吗？就像他们一样。”马克指着医院里的护工，向院长问道
院长有些同情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拍了拍马克的肩膀。
“当然可以，年轻人，只要你想，这小城里没有什么是你不能做的。”
马克点了点头，水蓝色的眼睛闪过一丝阴霾。在圣诞节这天，小城的打铁铺里多了一位伙计，有熟识的人路过时，都会叫他一声“马克”，可他总是过了很久才应答。或许，他需要一些时间想一想自己是不是马克吧。
多年后，马克又从事了很多工作，也娶了一位贤惠的妻子，似乎在马克的·人生轨迹上，一切都恢复了正常。只有人们叫他马克时，他还是会需要思考一段时间，自己是不是马克……

马克的故事，到这里也就结束了。不过在如今，在如今的比勒特斯，在圣诞节的比勒特，彼得还缩在角落里。
抽完烟的彼得扶着墙站了起来，扔掉夹着的烟头，走出了阴暗的角落。刚来到街上，比勒特斯的寒风就吹得彼得喘不过气。
抬头仰望深邃不见底的比勒特斯的天空，这里的天空是灰暗的，不过在彼得的记忆里，在刚来比勒特斯的之后，这里的天空很晴朗，五颜六色的天空，温暖明亮的阳光。
当初为什么回来比勒特斯？彼得停下来，看了看忽明忽暗的路灯，啐了口唾沫。为了玛丽吧……即便现在，支撑彼得在比特勒斯继续活下来的，还是玛丽。
想到这里，彼得尤为感激的干笑了下，在马克被抓走那天，彼得也在被比勒特斯的城卫追捕。是在比勒特斯认识的朋友——大卫，推了他一把，才让彼得成功逃脱。不过不可免的，大卫被城卫捉走了。
不过这对大卫来说，也是好事吧，彼得想到。“我想回去了，比勒特斯是一场梦啊，就像我们刚来时的天空。”大卫抽着捡来的烟，望着昏暗的天空，吐出的烟圈在空中盘旋了许久才消失。彼得想起当时大卫说的这些话，庆幸的笑了笑了，多亏了玛丽啊。
多亏了玛丽，彼得从大衣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封信，那是彼得写给玛丽的第一封信。有些潦草的字迹，还残留着些许墨香。
一阵劲风吹过，彼得瘦弱的身体差点被吹到，比勒特斯的冬天就是这么的恶劣。彼得收起了信，迎面走了一个几乎和彼得一样穷酸的人，那人抬头看了看彼得，并没有说什么。彼得看见了他的眼睛·，那是和马克一摸一样的眼睛——没有色彩，他快要离开这里了，彼得心想。至少现在，不，不管什么时候，彼得都不想离开这里。小城里的生活是那么得无聊，大卫和他谈起小城里的生活时，眼神里充满了向往。可彼得不是，彼得不想回到小城，如果让彼得回到小城的话，还不如去死。不，不，为什么要死。彼得心想，越想越乱的彼得加快了步伐，不一会，就来到了租住的公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