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游破罗志 第七十回(2)

十六夜道：“铁城兵勇武备充足，焉需回防？不如趁此机会擒拿张律师，大事可定矣！”雷米遂其言，仍然厮杀，两边兵马皆精锐之士，各要立功得勋，杀红了眼，正难分晓时，彭梓昭、樊锦、沈士纪、燕岗天飞马带队杀来，雷米见兵士疲惫，教鸣金收兵回去，律师不赶，教清点人数掩埋死者，再看战场，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漂杵，残肢断体无数，有诗曰：
树开暖春起义兵，花残凛秋双道通。
空鸦争食下血雨，魄州至今嗅腥风。
律师教犒赏三军，抚慰兵马，回下大寨，造饭一应事务按下不表，另一边雷米撤军新铁，见城下兵马围困，又挺金枪，领铁骑杀进，正逢梁茸，战二十来合，茸抵挡不住，撤军而去，雷米不赶，回城仔细驻扎。
梁茸撤入大营，与律师等道：“新铁城防护甚密，云梯大炮难打铁板城墙，城上兵士能使连弩，我兵数多，反被杀得打败。”众将苦恼，暂且休战，操练人马，养精蓄锐。
一日，天魁与律师韩禀道：“目下将至冬日，势必下雪，那时我军辎重不足，棉衣不够，新铁城墙滑冷，更难以攻陷。”律师思来想去不觉，天魁道：“近日思得一计，不能破之新铁，却能杀掉雷米林雅，挫动其锐气。”律师等细问，史天魁传令：“新铁西北处有一地名叫御盆，此地四面环丘，半土半林，着彭梓昭为先锋，交战即败往御盆，蔡于鹍领五百兵并十五座小黄衣炮往御盆西北高处埋伏，霍木尔带兵护之，听得喊杀声便施放。俄封、年艾、年贲领三千兵马并五座黄衣炮在西高处埋伏，听得于鹍处响便放炮，敌兵若赶杀来，只可败往北边。使用燕岗天与梁茸三千兵马拦截，不可放一个人回去。齐骞与刘波领祭坛所需护卫在西南立祭坛，驱雾以迷敌军。”

当下齐骞曰：“倘若敌军杀来如何？”天魁道：“敌军必然杀来，那时你等速往南去，教蔡起阳与宗子皓领三千兵马从中截住，也是不可放一人回去，再教甜昊、黎㫱、官桂、宋世兴领快骑与御盆处敌军交战，抵不住便退，再令战黑子、熊崆布、奥安赋、鄂黑骑领五千铁骑冲杀之，逼到夜晚便是。”众将得令，自发兵去。
且说彭梓昭得令，领兵在城外叫战，十六夜领兵出来，梓昭道：“单叫雷米林雅出来！”十六夜大怒，骤马挺枪去战，斗三十合上下，城墙上雷米知其敌梓昭不过，自领林瑜出城交战，梓昭等抵挡不住，歪旗乱辙，败往御盆，雷米道：“黄衣贼必是有撤军之意，故来试探，让我以为贼要坚守，他好慢慢撤军，好机会放不得。”着令紫川风守城，雷米等乘势赶杀，追击数十里，只听炮响，轰杀些兵士，望弹射处，乃是西北方向，雷米令十六夜去拿，行不多久，只见黑雾布天，大兵混乱，斜刺里杀出霍木尔来，交战一番，又败退出去，雾同散去，于鹍早撤，十六夜环顾一看，往西高处追击俄封，交战不久，弃跑而走，夜追杀不放，一声炮响，燕岗天等包裹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