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鹤堂&周九良】坠落星空（下）(5)

他的绣春刀带着破风声直指空中雾蒙蒙的一轮月亮，但最终他还是摇晃着仰面倒在了地上，嘴里喃喃自语着：“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今夕……是何年。”
“我醉欲眠卿且去……”周九良笑着喝下坛里最后的一口酒，随手扔了空空的酒坛也醉倒在院子里。
第二天仍旧是被吵醒的，周九良摁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睁开眼睛，孟鹤堂正拿着斧子砍他种在院子里的竹子。
“竖子住手！”周九良猛地站起来指着孟鹤堂：“你砍我竹子作甚！”
没想到孟鹤堂却一脸兴奋：“我知道以前为什么总是失败了。”
“嗯？”周九良抱着胳膊挑了挑眉等着孟鹤堂继续说下去。
“以前的火药都是在放在一处，稍有不慎就会爆炸。但如果将火药分别放在几个竹筒里，互相之间用引信相连，让它们接连爆炸就可以产生持续不断的推力。”孟鹤堂的眼睛里闪着光：“只要火药足够多，就可以登上月亮。“

“你真是疯了。“良久，周九良才开口。
他是疯了，可有些事只能疯子去做。
几天后的深夜，周九良和背着一圈火药的孟鹤堂爬上了京郊的妙峰山。
“不然算了吧。”周九良看着开始将四十七个火药筒一个个绑上椅子的孟鹤堂，不无担忧的开了口。
孟鹤堂却充耳不闻，直到他绑好最后一个火药筒，拍了拍手站起来，他看着天空中的月亮，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今晚的月亮看起来好像格外的明亮。
“这是我一生唯一所求，九良。纵使我今天粉身碎骨，血溅天疆。也会为后人留下一条探月的路来。”孟鹤堂转过身看着背着手站在身后不远的周九良，相似的锦衣玉带将两人勾勒成画中的翩翩少年郎，可彼此都深知，这是此生最后的分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