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卿的小破文】黑死(2)

“好过分！”他绕过秋千，寻了个地方坐下，想了想还是把那“瘟疫面具”摘了下来。然而面具之下还有一层厚厚的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
女孩也跳下秋千，到了他面前，饶有兴趣地戳戳他的口罩。
“你来见我，不用戴这个也可以。我会护着你。”
她说这话时，眼底闪过一丝猩红。
“姐姐我家到这好长一段路呢。我还想多活两年。”
“……也有点道理。”
两人似都没了话，就这样沉默着。他垂着眼，视线凝滞在女孩脚尖；她眼神顺着他头顶掠过，望向远方。本就有些寒凉的夜晚没了声音，带上了一些沉重。
“啊，那个……”最终是他先开了口。
“哦。”

请不要提前答应下来我好有负罪感的。“之后一段时间，我可能不能来了……你知道，最近形势不妙，到处都在戒严……”
“没关系，”女孩扬了扬嘴角，眼中却不见笑意，“我正巧也有事要做，今天以后，就算你来了也是见不到我的。”
“那……”他一时拿不准这话是真是假，“这样……我们就，以后再见？”
女孩盯着他的眼睛，又是一阵漫长的沉默以后，她附到他耳边，轻声耳语：“你不可以骗我……所以……说了再见，就一定要再见到哦？”
“……啊。”
“把眼睛闭上。”
属于小女孩的声音分明还有几许稚嫩，从她口中说出来，却如君王的口谕般无可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