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我的同桌是只狗狗！(2)

“灵，你怎么了？”
兴许是我的表情太过愤恨吧......我的同桌放下了手中的画笔，轻轻转过头来。他蓝色的双眼中有着些许的担忧。
他居然说话了......肆向来沉默寡言，我知道他性格并不内向，但他终日沉浸在自己的画中，很少有什么事能让他把注意力从画纸上挪开——包括物理课。
肆画的很好，这一点连那个整天阴沉着脸的物理老师也不能否认。他的画像是有一种魔力，看着他的画，辅以一大堆晦涩难懂的公式，我总会不由自主的睡过去，然后便进入了那画中的世界。我爱看肆的画，时间久了，每当肆拿出画纸，我就会立刻感觉到他要画什么。有那么几次，我在肆作画之前塞给他一个纸条。他从容地画完，打开，纸条上正写着他所画的事物。
肆的脸上没有惊讶，他只是笑，笑得很好看。
日子本该就这样过去，直到我们毕业，分道扬镳，从陌路，到同学，再到陌路。

可是——
这天早晨，第一节上课的物理老师破天荒地没有带课本教案，他径直走到肆的桌前——我惊讶地发现，今天肆没有拿出他的画纸。
物理老师的灰色眼睛里闪过一抹狠厉。“我都知道了。”他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
肆望着他，脸上竟浮现出一抹凄凉的笑。“我知道你知道了。”他的回答同样令人疑惑。
同学们，和我，愣愣地望着这两个似乎一辈子都不该有对话的人，希望这只是什么无聊的黑色幽默。
我知道，这两个人都不怎么会开玩笑。
“啊！！！”后排的女生突然惊叫起来，我花了几秒钟才发现是什么令她如此失态。
物理老师的耳朵夸张地向上移去，他的脸上长出了细密的灰色绒毛，双手变成了厉爪。站在我们眼前的，显然成了一只凶猛的灰色老虎。
肆的表情很平静，他抖了抖耸立的耳朵。
“耸立的”？我不由自主地用了一个令我自己都心生疑惑的形容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