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蓝航线前传：塞壬往事 03 至暗纪元（21）(2)

远处忽然传来低沉的隆隆声，外围海域的海水正在疯狂地涌入已被蒸发殆尽了的零号海域，就在地平线附近，一道看似低矮的蓝色“山脉”正在靠近。
企业朝着“山脉”的方向抬起手，想要展开能量护盾，但她的手却在不停地颤抖着，怎么也没能展开护盾。
海浪呼啸着吞噬了她，一股巨大的推力将她冲得连连后退，根本无法保持平衡。
“唔……咕咕咕咕！”企业吐出了几口气泡，努力使自己保持平衡。现在水流相对而言已经较小了，也许可以冲出水面。
一阵努力后，随着少女“嗷哈”一声，企业的头探出了海面，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她白色的长发在水中弥散，像是丛生的海藻，似乎还散发着海藻的香气。
很快，企业便重新站立在了海面上，水滴顺着她残破的衣服和舰装滴落，任谁都能看出她此时的虚弱与不堪。
但企业并未理会这些，她做的第一件事是召集同伴：“各特混舰队，这里是企业，收到请回答。”企业一连说了三遍，但声音却并不高，她知道呼叫距离与她的音高无关。
可迎接她的依旧是一片寂静，不，应该说是一片死寂，没有任何回应。企业回想了一下之前的冲击，恐惧在她的心中蔓延开来，于是她又呼叫了一遍，可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就在企业怀着一丝绝望准备呼叫第三遍时，一个声音先于她出现在舰队公共频道内：“这里是獒，企业，我收到你的呼叫了。”
“獒？！”企业惊喜地叫道，眼角甚至泛起了晶莹的泪光，“你还好么？其他人怎么样了？”
“抱歉，我还没有找到其他人。”频道里传来了高雄无奈而又略显担忧的声音，“我们应该……被冲散了。”
“……至少，我们还有你呢，不是么？”企业压下了内心的失落与不安，开始安慰高雄，尽管她并不擅长安慰人。
“嗯。”高雄简单地回应了一句，之后两人便都没有再说过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第三个声音闯进了舰队公共频道内：“各特混舰队，这里是皇家方舟，坐标为……”
“皇家方舟！！”两人同时叫道，倒将皇家方舟吓了一跳。
“你们是……企业？獒？你们还活着？”皇家方舟有些诧异。
还活着……你是巴不得我们死了么？企业的眼角微微抽搐，但很快就将这种想法抛至脑后，她知道皇家方舟不是这个意思。
“皇家方舟，你和其他人联系上了么？”高雄问道。
“联系上了一个，”出乎意料的是，皇家方舟没有做出否定回答，“标枪还在本人旁边，毕竟当时她是离本人最近的人了。至于其他的……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