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经-善恶因缘》第31章：逆流成河(4)

“呃…请便。”察觉到玄的气氛发生变化，有些战战兢兢地回答。
玄握住剑柄，在不碰到阿辽手上的伤口的情形下把剑提起。他站起来，目光没离开过被阿辽的血沾上的剑身。他微微转脸对左旁的武说道。
“武，他们就拜托你了。”
武叹了一口气。“唉——知道了。”
“玄大人，武大人！”阿辽插入他们俩才刚开始的对话，非常急迫地向玄和武哀求。“书齐…书齐他……能想办法救一救他吗？”
玄看了眼在阿辽身边的颜书齐，手脚有三成的部分都看不见了。如果是普通的神明或许束手无策，何况颜书齐还是一只半妖。就在这点上搞不好根本不会想救。玄与阿辽四目相投，眼前的这位刚结识的凡人确实是真心要救下一只妖怪，玄很肯定。
玄会心一笑，气氛切回原本那和谐的温柔，他信心满满地对阿辽说道。“放心，你的毛朋友不会有事。短时间内也不会魂飞魄散，待事情解决后我会帮他。”
“真的吗！？……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谢谢…谢谢…”阿辽揪着胸前的衣着边用手擦拭那红肿的眼睛，他一脸苦笑对玄不断道谢。
蓝色的护罩退开，只有玄握着染上鲜血的剑上去面对黑犬妖。他带着怜惜的目光望着被当肉串一样插在地上动弹不得的穷奇，接着来到黑犬妖时视线变得犀利起来。

“没想到你连自己也不放过。”玄的语气降到冰点。
“玄武……”黑犬妖怨气满腹地叫出这对冤家的名字，没接下玄的话直接质疑起玄武的出现。“吾本该把这四周的水都化成空气才对。那凡人是如何……”
黑犬妖在质问途中被玄举剑的行动中断，他在看见剑上的血液才顿时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是血……”
“明白了吗？凶兽。被你逼入绝境的那位少年，为了拯救自己，拯救他的朋友，用自己的血来请出我们。而我一向来最厌恶以血为代价的仪式。”玄眯起眼睛，原本只松着拿住剑的手收紧。语气也带着强烈的克制力。
“早知如此应在阁楼第一次碰面就下杀手。”
“还是这般暴虐无道。当时我念在穷奇情份上，只把你们一起封印起来。然而都过了几百年，你依然没改邪归正。”
“笑话，故名凶兽，何谈改邪归正？”
“那今夜休怪我手下不留情。”玄把剑尖指向黑犬妖。
“吾无需汝等神明圣兽的情面，倒是汝有办法下手吗？对昔日的旧识。”黑犬妖狡猾地勾起嘴角，指着地上的穷奇说道。
“我刚才接触了林天辽后，大致了解如今所有的来龙去脉。他选择了原谅，但也选择惩罚。而这也是穷奇的愿望。那我这做为旧识的当然会支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