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余火(6)

正准备离开的杰克突然僵住了，他转身向爱德华鞠了一躬，快步离开了。
杰克离开了爱德华的办公室后，并没有去布置警卫，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连着吹了好几瓶酒。几小时后，他才跌跌撞撞地捏着个空酒瓶往家走去。
杰克进屋时，他的儿子麦克正在看书。虽说麦克也是监察员，但比起在工人面前耀武扬威，他更愿意和书上的文字打交道。正当麦克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一股浓烈的酒气逼迫他站起身来。麦克一脸厌恶地走到卧室门口，想要关上门，哪知杰克抢先一步抓住了门框，随后毫不费力地撑开了本应闭合的门缝。
“你……嗝，在看什么？”杰克按着麦克的肩膀将其一把推开，然后一个趔趄趴到了麦克的书旁。“生存还是毁灭……反抗、抗苦难？什么玩意儿？晃动皮尔？[3]”杰克揉搓着皱巴巴的书页，对着空酒瓶又灌了几口。“他妈的什么……他妈的玩意儿？”

“是莎士比亚，”麦克没好气地答道，他说着走到醉醺醺的父亲身旁夺过了书道：“你能别糟蹋书了吗？”杰克的头轻轻地点了点，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打瞌睡，他看见麦克在整理书籍，便乐呵呵地问道：“你当时在文学院，成绩还不错对吧？”
“如果你觉得第一不错的话。”麦克有气无力地答道。“有事吗？”
“你给老子摆什么臭脸？你以为我愿意把你从学校拖到这里来？”杰克气得把酒瓶砸在了地上。麦克的手臂被酒瓶的碎片划开了一条口子，尽管冒着热气的血流了下来，他唯一的动作也只是将书合上，就好像他已经习惯了疼痛一般。“孬种！被别人打的时候怎么不敢吭声？”杰克指着麦克的鼻子大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