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余火(23)

“天啊……”不少人发自肺腑地对眼前的钢铁巨兽流露了敬畏之情，他们咽了口唾沫，不自觉地脱下了厚重的棉衣，又擦去了额上的汗珠。
待无畏战舰停稳后，船上的人开始陆陆续续地排队走了下来，奇怪的是，首先下来的是几个苏格兰场的警察，而后便跟着六十个身着清一色黑白条纹装，面如死灰的男子。这队行尸走肉的平均年龄四十上下，他们一言不发，如同机械一般被警察们使役。
“这……这是？”一个监察员走到警察面前问道。“你看不见他们衣服上的答案吗？”警察叼着雪茄瞟了眼他道。
“不，我知道他们是囚犯，”监察员连忙解释道，“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要安排囚犯过来。警官，我们这里是工地，不是流放所……”

“这是凯尔文·埃比尼泽的命令，还有问题吗？”
“呃……我懂了。”监察员不敢再看警官，退到了一旁。
警官抖了抖棕色的八字胡，那精致的警徽即使在阴云之下也闪着别样的光，他没理会监察员，转身朝船上拿着望远镜的警察大声问道：“在吗？”船上的警察朝他比了个肯定的手势，没多说话，继续观察着什么。
警官要过一个喇叭，清了清嗓子，道：“你们当中有六十人在伦敦的住所被开膛手杰克做了标记，所以麻烦被点到名字的人立即乘船跟我们回到伦敦接受调查。”
人们面面相觑，紧接着又开始窃窃私语。警官皱了皱眉头，将喇叭举到嘴边吼道：“安静！我们不是怀疑你们和杀人犯有关系，只是需要借此了解杀人犯的动机。我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你们会得到一张凭证，帝国不会忘记你们的贡献。如果你们现在怀疑帝国，那当初你们到这里来到底又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