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世界】和尚下山(2)

“弟子愚钝，寺内修行难抚不平之气。”
老和尚叹了口气，走上前去将那扁担抽了出去，放在一旁，抓住两个水缸的缸沿，拎着走进了伙房。
“师父，您这是...”
“外面等着！”
片刻后，老和尚有些缥缈的声音隔着伙房的竹帘传来。
“若再在山中待上十年，可证佛门般若大象，你当真不悔？”
年轻的和尚注视着地上的水迹，少有的陷入了沉默。
三日前
一封燕南关送来的信件交到了法空手上，内容不多，几行略带秀气的行楷踊跃于淡黄的纸张上——‘大佛寺法空亲启’
法空大师，当日锻兵一别，至今已三载有余，当年与你论道，你曾言通读佛典，见诸多佛典均言渡魔头皈依，甚是不解，今燕南关外群魔乱舞，若可来一观，当知何以渡魔——旧友穆英
“阿弥陀佛。”
法空低声宣了句佛号，抬头看向虚掩的竹帘，大佛寺并不禁止下山修行，只是自己的情况，的确有些不同。

现在的法空，任谁看到也想象不出来这一脸慈和的年轻和尚，会是那年仅七岁，便为了路边妇孺敢与群狼搏命的佛门沙弥。
“师父，弟子有何悔可言。”
随着几声清晰的脆响，法空挺直了身子，身形看似竟高大了几分。
“师父，弟子欲下山修行，望师父准许。”
老和尚声音幽幽的从竹帘内传来。
“下山往何处行啊？”
法空声音沉稳，一字一顿，不见丝毫犹豫。
“下山往燕南关行，问何以渡魔。”
竹帘内的传来了清脆的哒哒声。
“此去破戒几何啊？”
“弟子执迷不悟，当破杀戒。”
师徒二人寂然无语。
片刻后，老和尚平静的声音从伙房内传来。
“进来吃饺子吧。”
“弟子遵命。”
“法空，此去可破色戒？”
“师父，休要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