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的教室】番外 堕天使(5)

女生的笑容立刻僵在脸上，任性道：“那些人嫉妒的话，别管他们不就好了吗？”
阿久津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脑勺，无奈地安抚：“不要这么说啊，池内同学，你还是班委呢，要照顾一下其他同学的感受呀……”
晚风吹起池内爱的头发，一缕碎发垂到额前，挡住了她的眼睛。
“……”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请原谅老师吧。”
阿久津看着池内赌气的表现没有过多地开导，她想孩子太寂寞了，这种幼稚的表现不过是想引起别人的关注罢了。
人们常说小孩子的记忆是非常不稳定的，很多幼时经历的事情会在后来的记忆中被遗忘错位，又或者会选择性地记住一些零碎的片段。可是池内爱却将那天记得很清楚，清楚到记得阿久津和几个学生打了招呼，自己回家经过的路口有着怎样的红绿灯顺序。
她觉得浑身发冷，自卑感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清晰地包围住她。
全心全意对待一个人，交托情感，寄赋依赖，自己在对方眼里却不是唯一的……根本不是。之前的一切只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的错觉，若是换了一个学生，阿久津也会这么待她。

之后学校组织的公开课，阿久津眼睛看一圈，最后落定了，她喊着池内的名字：“池内同学来读一下最后一段课文吧。” 
池内爱捧着课本站起来。与她面对面的位置。 
 ——是学生，和老师的关系。
“开始吧。”阿久津看着她笑笑。 
她眼睛望着书上的句子，喉咙咽了下，似乎就要开始了。 
但停留在这一段上。没有发出声音。 
阿久津稍微等了等：“……怎么了？有什么困难么？” 
底下也渐渐传来疑惑的动静，随着时间持续，像水波开始渐渐扩散。后排的教导主任抬着头满是不解地盯着阿久津。 
但池内爱只是捧着书，眼睛从课本移向阿久津又回来。
——如果不是好学生，也不是老师的话。 
——不是这样的关系—— 
池内爱咬着嘴唇，眼睛泛出一圈红色。 
 ——一切会发生改变么？
她开始尝试做一个坏孩子，故意考出很差的成绩，借着去上厕所的名义逃课，在化学课上把点燃的火柴丢进装着氢化物的瓶子里……做一切能博取老师关注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