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罗洛观察日记】佣兵莫娜的初次任务(2)

“可我觉得那些任务不适合我。”她斩钉截铁地答道。
“不适合……嗯。”中介人含住烟。
——现在的年轻人总是这样好高骛远。山贼虽然整体水平差，但是他们远比一般的罪犯更擅长“诡计”，缺乏经验的新手只会被他们玩弄于股掌之中。
“不过我还是建议你再考……”
“我就要这个任务”少女斩一字一顿地做出答复。
“好吧好吧。”中介人将烟头摁在烟灰缸里。他已经尽职尽力地劝说了，至于对方不听从，那就没办法了。“那么请你缴纳一下押金。然后再完成一些手续……”
“没问题了。莫娜小姐，祝您好运。”确认委托书没有问题，中介人将委托书收好。
莫娜径自离开小酒馆。临行前，莫娜抿一口一直未动的酒杯里的牛奶。不知是服务员搞错了，还是装在平时只用于盛放酒的木杯里的牛奶沾上了酒味，莫娜忍不住咳嗽几下。
山路比想象中的难走。除了丛生的树木不时探下树枝拦路，地上的杂草也使人难以看清道路。
——这种路比尼伯根的难走多了。至少尼伯根没有这么多的植物。
莫娜抬起头，看向前方的向导。向导是他在山下雇的，也是唯一肯带她去盗贼山寨附近的。
“那个是什么？”莫娜指着插在一面布满藤条的树前的奇怪稻草人，问道。

“啊，那个是山贼设置的。一般看到那个，就证明我们已经快到了。”向导擦擦脸上的汗。“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等莫娜回答，向导一屁股坐在地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莫娜唠嗑。莫娜叹一口气，倚靠树干。
“客人是要去哪里做什么？”
“客人哪里人？”
“客人背着那么大一把剑不重吗？”
“客人……”
向导的话很多，声音也佷大。
“闭嘴！”莫娜冲向导吼道，随即抽出大剑，重重地砸在地面上。
山林里响起尖锐的鸟鸣。鸟鸣时长时短。
“奇怪，这个是什么鸟的叫声？没听过……格拉斯地区有这种鸟吗？”莫娜喃喃自语。
“嘿嘿，这是我们这儿特有的。”向导接口道。说话时，他悄悄起身，向后退几步。
莫娜没有理会向导的话。双手握住剑柄，警惕四周的动静。
“窸窸窣窣。”
草丛传来枝叶摩擦的声音。仿佛有什么在其中穿行。
“想必是什么野物吧。”
向导随意说话。他离莫娜的距离更远了。
莫娜紧闭双眼。捂住大剑的力道不减反增。汗水顺着脸颊滑落，黏糊糊的，有些难受。
“窸窸窣窣。”
树枝摩擦的声音愈发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