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轩】凄美地(3)

马嘉祺不喝酒也不吸烟，干瘦干瘦地杵在吧台，像门口落黄叶的槐树。
场子到半夜，马嘉祺迷迷糊糊地就要合眼，听见披头士的歌停住了，打得他一个激灵，接着是一阵哐当地声音，他架起眼皮儿瞧小台子那儿，看见有人抱着吉他在那儿坐着，穿一身干净的衣裳，让人赏心悦目。
马嘉祺凑上去看。
那人垂着眸，眼睛望着地上一条条的木板纹，酒吧唯一亮的光照在他身上，照得他不像在酒吧，像是在天上；马嘉祺不学音乐，小时候只会吹叶子，这时候看见那人弹，倒也生出羡慕了。

你在南方的艳阳里 大雪纷飞
我在北方的寒夜里 四季如春
如果天黑之前来得及 我要忘了你的眼睛
穷极一生 做不完一场梦
马嘉祺听着。
他的歌唱不出大雪纷飞，只有在北方的秋天里四季如春。他唱完最后一个音，平静得像镜子，手扫完最后的弦，却又匆匆下了场。
“小马？小马快过来！”老板招呼他干活，马嘉祺也匆匆瞥了台子一眼，就涌出人群了。
老板给马嘉祺递酒，示意他给弹吉他的送过去。
马嘉祺看见弹吉他的坐在角落，一个人抱着吉他，背影好落寞的一个，让马嘉祺又觉得，他的歌好坚韧，坚韧后面又好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