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江璧 后庭花（28）(5)

小胖站出来：“豆蔻姐姐看不上他们，我好好学本事，等长大了我去娶她！”
孩子们一片哄笑，有的讲：“羞死了，就你那样儿，豆蔻姐姐才不会要你，想得美！”
朱厚照也给逗乐了，过去揉揉小胖的头。“人小心不小啊，挺有志向的，我都不敢琢磨。”
“哼，荒淫浮浪。”齐衡好久没拿这些名词怼他了。
另一个男孩儿说：“豆蔻姐姐其实有喜欢的人，她把花束给了小雪的阿爸。”
“你乱讲，我阿爸是我阿爹的！”小雪立刻就不干，为这事阿爹和阿爸闹过两天才好，谁再提他可要动手打人了。
小胖不识趣。“我听说你阿爹已经嫁给别人，就是明王爷，就是阿照大哥。”
“再说摔你！”小雪的拳头越攥越紧。
小胖摸摸屁股赶紧捂上了嘴，小雪却转身问朱厚照：“你是不是真要娶我阿爹，要把他带走？”
“嗯……”王爷本想如实交代，无意看到齐衡眼中有淡淡的伤感和期盼，似乎他也很想知道答案。
齐师傅最近表现古怪，这别是真喜欢上自己吧。虽然吵了十多年架，不过朱厚照觉得自己也不是特别烦他，同他待在一块儿也很有趣的。尤其是最近花师傅总不在，跟齐衡的关系倒越来越亲近了。他也常关心自己衣食住行，唯恐下人哪里不周到，他除了偶尔爱钻个牛犄角其实也蛮好的。

于是朱厚照想着不如借这机会试探他一下。表面说给小雪，实际是在刺激齐衡。
“应该……会吧。”有些心虚。“我和你阿爹是有婚约的，我们要去京城成亲，你可以跟着一起走。我会让你过得舒舒服服有吃有玩儿，还有一大群人成天给你磕头叫你小主子。你要不喜欢就让他们滚蛋，也确实讨厌。总之有我罩着你想怎样便怎样。对了，你不该喊我大哥，我算你的继父，得称一声父亲！”
也是作死，还没见齐衡如何，小雪今天拿了把黑刀噌地钢刀出鞘。往朱厚照面前一横，吓得刚才稳稳坐着的明王爷一个激灵仰躺在地上。
“我有父亲，谁也别想把阿爹抢去！”
齐衡见势不妙，忙劝道：“小兄弟别理他，他信口胡说的。”
黑衣少年丢给朱厚照一个威胁的眼神，一身凛冽收起刀扬长而去。豆子他们也都随着走了，再没人搭理此时还倒在地上的阿照大哥。
“比师公还凶，谁的儿子像谁。”明王爷嘀咕着，委屈地望向齐衡，那意思是：你好歹拉我一把呀！
齐师傅想伸手却又停下了，怒其不争吐出几个字：“你实在活该！”
朱厚照只能自己爬起来追上去。
“生气了？”
“我生什么气，我犯不上生气。”齐衡不看他，走了两步却又停下。“你，你不是说要放开花太傅，不打扰他的生活吗？怎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