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军团——王座守望者第三章(2)

我不会高声说出这些事，我也从未高声说过任何事。
我这些天基本不说话。
早在我们这个阶层被恢复以前，我便称自己为猎巫人。这也正是我们曾做过的事，在阴影里搜寻那些脆弱的灵魂。这如同是我们的天性。那就是我们所会的一切，因王座知道我们别无他用。
我们的修会有九位强者。其中七个已许下誓言，剩下两个则仍在接受考验。据说在上古时期，皇帝本人会参与宣誓，但现在对我们来说这显然不可能——我们甚至无法可靠地到达泰拉，更不用说促成一次与王座守护者的觐见。我们竭尽所能观察古老的仪式，聚集在阿蕾萨（Arraissa）残旧的高塔上、盔甲破败不堪、武器不再锋利。我们当中没人知道当我们道出这些话语时，我们做的是否正确，但我们仍有信仰，而这对我们与过去的代代姐妹们一样具有约束。
“我在此宣誓。”这是最后一句从我用嘴说出的话。
实际上我的誓言并未成真，尽管当时的我的确相信我的誓言。自宣誓之后，我只会使用手势和表情传递信息。我喜欢使用这些动作，这更容易达到我所一直追求的明确清晰，而不会被无意义的叽叽喳喳和语句扭曲我的意思。

如果我必须做出一项改变，一项简单的改变也许能像脊梁一样稍微重振这个逐渐腐朽的帝国，那便是：少说，多做。战斗手势都很纯粹，起手以刺出长剑或扣动扳机开始，不像话语指令，二者完全是不同的行为。
说的太多，做的太少。现在我发现泰拉已经变得不能再糟糕了。那里的人们一辈子都沉浸在摇唇鼓舌和笔墨文章之中，将自己有限的一生都耗费在无意义的唇枪舌剑上。
他们还说，我们没有灵魂。
我叫坦娜·阿莱娅（tanau Aleya）。我是一名灵能诅咒者（Anathema Pskyana），过去通常被称为沉默女士（null-maiden），或者更蠢的叫法——寂静修女（Sister of Silence）。到底是谁最开始这样称呼我们的？可以肯定不是来自我们修会，很可能是某个高领主，他们绝大多数都是笨蛋。
我们曾经不是个有组织的队伍。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服侍于一位能把一切都处理的井井有条的人、一位让我无比尊敬的女士。我仍希望能再见她一面，因为我压根不认为她会死去。得有一整支恶魔大军才能把她击倒，而她死前会拉着那些尖叫的恶魔垫背。她的名字叫阿塔琳·赫斯提亚修女（Sister Atarine Hestia），在泰拉几乎遗忘了我们的存在时，是她找到并鼓舞了我们，将各种意志注入我们的笨脑袋并把我们塑造成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