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千》(3)

03.
再次相遇，谁也不会想到会是在那么个境地。
沈万千前往夫家，正巧碰上了回家的徐霞客。
徐母拉着沈万千的手，让徐霞客叫“嫂嫂”。沈万千偏过了脸，徐霞客没有叫出口。
归家的那几天，徐霞客眼前一直浮现与沈万千相处的那几天，他觉得沈万千不该被困于这一方小天地内，她本是可以翱翔四方的雄鹰，而不是被圈养的金丝雀。
离家的那天，徐霞客去见了沈万千一面，沈万千脸上早已没了当初的活泼，一举一动间透露着一种温婉的气质。

徐霞客用尽量温和的语气问道：“为什么？不是说要走遍万水千山行商的吗？”
沈万千拿出来个盒子递给徐霞客，没说什么，只是示意徐霞客打开盒子看看。
徐霞客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只玉钩。
徐霞客苦笑了一声，“连你自己都要放弃了吗？我们走不行吗？离开这个地方，走遍万水千山，我陪你一起行商。”
沈万千摇摇头，“说句不合适的话，听到，额…”沈万千思索了一下该怎么称呼，“你兄长去世的时候，我有过一丝雀跃，我想我是不是可以像以前一样行商了。可是，父母的名声，街坊邻居的闲言碎语，我不能太自私……霞客，你若心有不甘，那就答应我，替我看遍这万千世界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