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缘起】小城的微光(13)

“是么，你家里人挺满意的，那你呢？”
“我么？我不知道啊……”李瑶深深得叹了口气，低下了头去，不再抬头看向我。“则歆，你觉得，我是不是应该和他在一起啊？”
李瑶的问题，我答不上来，我应该回答是么？可我却说不出口。
李瑶见我久久没有回答，继续说着。
“覃恺的事，我很抱歉……”
“哪有，跟你没有关系啦。”
李瑶猛地抬起头，激动的叫出了声。“有！有关系的。我应该一早就明确得拒绝他的。我要是一早就拒绝他，他也就不会跟我去成都的，他也不会受伤离开。”
“我要是一早就拒绝他，我们，我们两个也不会像今天……”
还没得等李瑶说完，我抢先打断了她。“李瑶，我觉得你相亲对象，他挺不错的，你其实可以接受谈谈的。”
“啊？是……是么？”李瑶看向我的眼神逐渐得暗淡了下去。我看着她，我的心仿佛都要碎了。
李瑶低头掰弄着自己的手指头，而我则木讷得坐着看向远方，我们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夜晚的冷空气，浸透过厚重的衣物，直触到皮肤下的每个神经。锥心的冷，实在让人忍受不了，我站起身子，对着李瑶说到。“李瑶，我们回去吧。”

“嗯。”李瑶没有抬头，只是轻轻的回了我一声。
回家的路上，李瑶还是爱走在我的左边。只不过，这次，她不再像以前那般叽叽喳喳个不停，只是低着头不语。
很快，待我们走过前面的街道，再向右拐，就是她家的小区了。
李瑶却慢下了脚步，落在了我的身子后，她轻声的呼喊到我的名字。
“则歆……”
“嗯？”
“你还记不记得以前熊老师走之前，给我们唱的哪首歌么？”
“歌？是长亭外，古道边哪首么？”
“嗯嗯，就是《送别》。”李瑶点了点头，朝我快走了几步，与我保持着并排，在我耳边哼唱了起来。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问君此去几时来 ，来时莫徘徊……”
李瑶才刚唱了一两句，便赶忙扭过头去。她再也忍不住了，她已经抽噎得无法唱下去了，她用双手紧紧遮捂自己的双眼，好让我看不见她已经湿润的眼眶。她明明这么难过，却又努力朝我咧着嘴，装着笑脸解释着。“好烦咯！我的眼睫毛，不小心都翻到里面去啦！”
这个傻姑娘啊，你这个理由也太牵强了啊，我都知道你已经哭了喔。知道么，我也是呢！我也在哭呢，听啊，我在心里哭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