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笙不换（二十三）(4)

这一次，靳非鱼亲自出马，就是希望快刀斩乱麻，趁机让沈巍松口。即使沈巍一时不肯接受他，只要肯跟他离开上海，或者两个人只是发生些暧昧，也足够让林楠笙和沈巍之间产生隔阂了。
靳非鱼想着，走进店里。一层不大的地方，除了四周柜台放满了布料，并没有什么人。于是他打算上楼。这时更衣室的布帘打开，沈巍一边整理外套，一边敞着领口走出来。
裁缝从另一房间捧着一套西装也出来。他看见沈巍的衣领，连忙道歉。这领口本应细细量过之后手缝完成。可是前几日徒弟困倦，看来不仅交工满了，活也没做好。
“沈先生见谅，我这就给你改。连夜一定能改好。”
沈巍笑笑，像是没看到门口的靳非鱼。“不碍事，我先生是喜欢你们的手艺，特意嘱咐过多等些日子也是值得的。他说......他说我身材好，你们的裁缝才配得上我。”
沈巍的笑容在裁缝看起来再寻常不过。于是开口就准备应和几句，您真是幸运，林公子真有眼光之类的奉承话。
可惜他还没开口，身后的一个男声抢了白。

“他说的没错，师兄的确仙子容貌。可惜这些人手脚粗，不如我来帮你！”靳非鱼说着，狠狠瞪了眼那个裁缝，后者立刻哆哆嗦嗦地躲回房间里。
沈巍眼中并无惊讶，反而坦然地让靳非鱼有些意外。
“你算到我会来？”
“我人就在这里，没有护卫没有帮手，靳将军打算怎么办？”
“沈巍，你懂的，”靳非鱼尽量收敛起气势，每一个字都极尽温柔地说出口。“师兄，我知道我晚他一步，如今只能站在远处看着。可是我试了，才这十几天的功夫，我就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窒息了。尤其是每每听你说起林楠笙，左一句丈夫，有一句南笙。我真的......我真的好羡慕他！甚至愿意用我的一切去换。”
靳非鱼眼中柔情无限，但是心中却悄悄擂鼓大作。他有信心，接下来，沈巍要么仓皇逃开，要么是说一番劝他注意身份差距，不要惹人非议的陈词滥调。靳非鱼悄悄握拳，早就盘算好，只要算好时间等门外的人到了，看到他和沈巍‘缠绵’就足够了。
靳非鱼说着已经渐渐靠近，最后一句呢喃着沈巍的名字就要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