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怪传奇】龙的故事(5)

“如果不认识你父王，不会对你这般了解。如果不认识你父王，不会对你的气息这般熟悉。如果不认识你父王，也不会知道你过于仁懦，甚至无法正面你的敌人。每年的上巳节你父王都会度过玄水，留下随从，独自一人陪我在对面的山洞中下棋。也正是如此，才给奸人留了可趁之机。”老者道。“那年他被毒箭射中，刺客咬舌自尽。箭上的毒是慢性毒，我虽为他疗伤，但他最终去世也和体内余毒未清有莫大关联。”
“为什么父王没有告诉我？”静王问。
而回应他的只有良久的沉默和玄水河畔的蛙鸣。
“难道说，皇兄弑父的事情是真的...”静王握紧拳头，眼泪涌出眼眶。“...我不能死，我要为父王报仇。”
“敢于活下去便是好事。”老者垂眸，侧身负手。“夜露深重，静王进山洞来坐罢。”

【五】
又是一年三月。花红柳绿，万物复苏。静王已经死了三年，玄水河畔也平静了三年。
有大臣提议应为静王和静王妃重新修缮墓室。被皇帝痛打五十大板，贬官罚俸，从此再无人提及静王。
这日一早，皇帝便要和以往的上巳节一样，动身前往玄水畔。
“皇上一定要去吗，妾身心慌，臣妾想和皇上一起去。”丽妃的声音婉转甜腻，撒娇到了皇帝的心坎里。
“朕要去，要效仿父皇，还要给你求个宝贝皇子回来。”皇帝伸出手刮了刮丽妃的鼻尖。“今天朕忙完了便来陪你，你可要等着朕。”
“那臣妾好好伺候陛下，陛下能不能让王大人哪天学几声狗叫给臣妾听啊。”丽妃拽着皇帝的手轻轻摇晃着。“人家想听嘛。”
“好，依你，依你...都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