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女孩最好的命（二十七）晴雯撕扇(2)

说来说去都是芷澜听到就想吐的大道理。芷澜用力擤了下鼻子，擤到耳鸣，脑袋嗡嗡的像被罩在一个钟里。待栾云平第三次说到她小时候有多么多么聪明时，芷澜已经烦不胜烦，忍不住顶嘴：“老话儿不是说‘少时了了，长大未必’，这不应我身上了吗。”
栾云平定定地看了芷澜一会儿，忽然感慨道：“孩子大了，嫌我烦了。”
这时陶阳回家了，在玄关换鞋，往他们的方向看了一眼，与芷澜对视后又错开了视线。换做以前，陶阳定然要替芷澜打圆场的。芷澜忽觉一阵心头火起，蹭地一下站起来向楼上跑去，边走边说：“今儿作业多得很，我这就‘逆水行舟’去，保证不让老师再来烦您，您留着骂人的力气管公司去吧。”
栾云平看着芷澜消失在楼梯尽头的背影，不禁头疼扶额，感慨道：“青春期了，不服管了。”
陶阳慢吞吞地挪到栾云平身边坐下，劝慰道：“小孩儿都有叛逆期，小叶子不是胡来的孩子，您慢慢儿说给她听，她会明白的。”
栾云平摇摇头：“不能再说了，越说越来劲。——呵，这兄妹俩一个性子。”

那边，芷澜跑回房后不敢摔门，却重重地把书包扔到床上，然后拽过枕头来想象成多管闲事的班主任的脸一顿胖揍。忽然觉得下体一热，她惊慌地跑进卫生间，看见亵裤上的落红，她忽然明白了自己近一个月来的暴脾气。
并不是被宠了几年就忘记自己几斤几两了，尽管心智早已成熟，体内聚变的激素水平依然会另她喜怒无常。
十四岁来月事只能说不算太晚，王惠早在几年前就给芷澜讲述过月事的原理，然后早早地买好卫生用品塞在她的床头柜里。换洗完毕后，芷澜站在穿衣镜前看着自己矮冬瓜般的身高，不禁心头郁郁，看来她是没有长高的希望了。不过也对，她哥成年以后也只有一米七，基因使然，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芷澜心情烦躁，干脆缩在屋里学习，连晚饭也不肯吃，谁敲门都不开，直到郭德纲亲自上楼逮人，芷澜才怂了吧唧地拉开一道门缝，带着哭腔蔫蔫地说：“爸爸，我来例假了。”
这下连郭德纲也束手无策了，只能尴尬地表示理解，然后亲自帮她关好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