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抉择之时》第14章•参观(4)

“你能说出她的相貌吗？”
“银金色马尾辫，再多的，恕我未能观察到。”
我知道凛岩山外有许多大卫城治外的农场，其中大多是荒野游民勤劳开垦的，还有些是那次政变后逃出来的朴家及旧白盾成员所隐匿的地方。来的路上就叫我遇上两座，主人分别是前任白盾武备部部长，还有朴理泰的小女儿。他们的头颅现在正悬在营地边缘的立柱上给乌鸦啃啄，慢慢腐烂。
他们曾经是我最可怕的敌人，无论时间过去多久，抑或躲在何处，只要让我抓到，绝不会放他们生路的。
统治的稳固，既要有妥协，比如与白盾虚假的和平，又要施以恐怖与暴力，不然人们不会惧怕，不会臣服。
“继续观察那座农场，并收集其中人员的一切情报。”我微微点头，说：“芥子，到目前为止，你做得不错。”

少年别开脸，轻言道谢。
“去。”
他们如夜里的风，转眼间不见踪影。
我抬头仰望苍茫月海，不详的预感笼罩我心。
……
又是个支离破碎的梦境，史蒂夫已经习惯了在梦中以“摩西”的身份发号施令，虽然具体内容醒来后一个也记不住。
他摸了摸鼻尖，自打那天遇见欧瑞金斯后他就没认真地清洗过，鼻头面上连带全身都蒙了层滑腻腻的油，套上被子后他就如同生煎包里的肉馅般。不盖被子，虽石室里时有无形的冷气，毛衣在身，也比油腻的皮肤好受多。
冒着腾腾蒸气，热浪滚滚，溢满柔和而不失热情的洗澡水的绿岗浴池浮现在他眼前，他在阴闷的空气里挥动手臂，幻想着真的浸入其中的感觉。绿岗，马上就要回到那里了，温暖的炉火，淡黄色的火把，史蒂夫垂下眼皮，嘴角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