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名，第三章(9)

或许王山温和的话语产生了作用，也可能是环境的变化，少女终于不再颤抖，慢悠悠来到王山身旁，坐了下来。
“嗯，很好，那么，我已经自我介绍了，你不说一说自己吗？”
“我……回大人的话，奴婢叫柊雁。”
少女说完，王山在地上画了画，看向少女，然后少女摇摇头，也在地上画了画。
“多大了？”
“回大人，奴婢八岁了。”
“呃，不用说什么大人、奴婢之类的，我不太习惯这玩意，而且你在我这的身份也不是侍女。嗯，当然，如果你喜欢这样的话，就随意吧。”
“……”听了王山的话，少女睁大眼睛，眼睛里面全是迷茫。
“柊雁，你想成为魂师吗？”看少女的反应，王山准备直接进入主题。
“回……魂师？”柊雁刚开口，像是想起了什么，沉默了一下问道。
“是啊，你八岁了，应该已经进行过觉醒了吧？”
“是的，可……可是当时来村子觉醒的叔叔说我没有魂力，武魂……也是废武魂……没有成为魂师的可能。”柊雁吞吞吐吐的说完了这句话，说的时候还一直看着王山的反应。
“不用管别人怎么说，你想不想成为魂师？”
“……”柊雁看着王山，像是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

“嗯，我是问如果你能够成为魂师，你会不会想成为魂师？”
“……我……我也可以吗？”柊雁眼睛中终于出现了光。
“嗯，有这种可能性。”
“王山大人，我……真的可以吗？”少女声音颤抖。
“当然。不过只是有可能性，你愿意试试吗？”
“想！……王山大人，您会教我吗？”少女还是有些怯懦，稍微说话大声点就会把自己吓到。
“当然。”
“那么……那么，王山大人，我……我可以叫您……师傅……吗？”少女说到最后有些没底气。
“当然可以，我本来就是想找个弟子的。”
“师傅！”少女跪在王山面前，磕了三个头，之后就蜷缩在地上哭了起来。
“……”
王山站起身，来到少女身边，把少女抱在怀中，轻轻拍打她的背。感受到王山，柊雁把头靠在王山胸前，双手死死抓着王山的衣服，哭的声音更大了些。
“小雁，没事了，为师在这呢，想哭就哭出来吧。”
之后再没有了言语，只有少女的哭声回荡在山坡。
…………
“师傅！”一声呼喊，柊雁醒了过来。
在山坡的时候，她在王山怀里大哭，之后哭累了就睡了过去。然后梦到了这些年的经历，小时候在村子里无忧无虑的生活，从村子把她带走的强盗，父母无力的哭喊，强盗刀下死不瞑目的父母，想从强盗窝点逃走的自己被抓回去之后的毒打，杀戮之都的昏暗环境，侍女礼仪教育的严厉，远远看见杀戮之王的战栗，最后出现的师傅的温暖，却又因为自己而失望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