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唤！苍蓝之旗！【一百零四章】“以剑来说明吧。”(14)

“换马？！啊！真的啊！”塞西鲁和其他所有观众也马上看到了，奥马哈虽然松开了缰绳，但他的战马仍旧向“城垒”方向飞奔，先他一步掠过注意力都在奥马哈身上、完全忽略了战马的摩尔。在奥马哈落地的同时，紧随摩尔从‘城垒’赶来瑞巴拉住了他的马缰，一跃而上，连马镫也不踩，立刻调转马头，向着中场全速突进。
“他们在这时候换马？这是——”海格薇不可思议地望着瑞巴，他策马奔驰的速度快得惊人，战马一瞬就超过摩尔，直追向安德斯袭去的那三骑，要在那三骑和安德斯交锋前赶上他们已来不及，但刚一越过摩尔，瑞巴就拉动弩弓，箭矢上弦，自后方向那三骑射出三簇利箭。
“爱尔！背后！”与摩尔一同冲向中央阵线的利比特大喊起来，他的马中了梅尼耶两箭，尽管训练精良的战马不会因为这种伤势就乱了方寸，但奔驰速度大打折扣，他要一边和梅尼耶周旋，一边向中场靠拢，比一力冲刺的摩尔慢了许多。
爱德雅尔随着利比特的喊声回身转马，瑞巴的第一簇箭矢与他擦身而过，另外两簇也并没能命中怀特和沙利文——瑞巴和他们毕竟还相距太远，弩弓的精度不足，但就在这三人被第一批弩弓火力吸走注意力、勒马警戒的一霎之间，瑞巴和他们之间的距离也骤然缩短，他眼看就要越过中场，并且毫不犹豫地拉开弩弓，向着那三人放出第二波、第三波箭矢。

“沙利文！”爱德雅尔勒住马头，左臂一挥，沙利文立刻调转马头，挺起斧枪，回头冲向瑞巴，怀特则挥鞭策马，加速冲刺，在距离中场大约三分之一半场处截住了安德斯。爱德雅尔紧随其后，与怀特同时夹击安德斯，把他拦截在“泰坦”一侧半场。
尽管从以一敌三变成了一对二，安德斯面对的形势仍旧是绝对不利，爱德雅尔且不说，仅用一击，怀特就截断了安德斯的剑势，将他连人带马拦下。和佩尔托一样，安德斯很快就感受到了怀特的棘手，但与佩尔托不同，他马上理解了怀特的剑术：他那完全不符合常规的剑路进退，配上对剑锋的绝对把控，是专门对付剑术高手的剑法——越是剑术高手，就越是深谙用剑的基础范式，怀特这种吊诡的出手节奏完全不符合一般高手的直觉，长年积攒的剑术经验在他的剑锋面前反而会成为桎梏，必须全神贯注，盯紧怀特的剑锋，一剑也马虎不得。
相比之下，爱德雅尔的剑就好对付得多——当然，爱德雅尔绝对不弱，但他的剑没有一招半式超出安德斯的认知，乃是安德斯最为熟悉的、帝国贵族会使用的精致、高雅的剑招，作为帝国贵族，“泰坦”的许多成员都依照传统，选择长剑作为武器，而他们的用剑风格也大致相同，唯有这个怀特独树一帜。帝国贵族会这样用剑吗？这种专门对付剑术高手的人，是安排来对付谁的？安德斯并没时间困惑，他已经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审慎应对，前进已是绝无可能，他能做的只有尽量支撑，等待“浮士德”其他成员的驰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