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房子故事屋：其三十九《天平实验》(2)

一个病人急需心脏器官移植，否则随时可能死亡，正好有一位刚刚死去的型号匹配的重病患者，但医院的过渡手续较为繁琐，若全部走完，很大可能会导致病人错过抢救时间，你该如何作出抉择？是否应该不走程序直接开始移植手术；
黑色与白色界面跳出。
谷志还是没有犹豫，按下了白色的“跳过”选项。
但是同时，这个问题又跳出了第二遍，却有了些许的不同：
一个病人急需心脏器官移植，否则随时可能死亡，正好有一位希望被安乐死且型号匹配的重症患者，问是否应该跳过过渡手续，开始移植手术？
黑色与白色界面跳出。
谷志看着这个问题有些发愣，倒不是觉得这个判断很难，而是感觉这个问题的表述方式似乎和其他问题不一样。
但他还是很快的选择了黑色的“不跳过”选项。
一段时间后，这两个问题的“答案”接连到来：
第一个问题中的病人还是没有救回来，重症患者家属要求将器官还回遗体之内，其他不予追究。
第二根问题中的病人家属责怪医院见死不救，但好在大部分的重症患者家属和舆论都支持医院坚持了医者的底线。
类似的问题还有很多，但谷志都能依据自己的内心的朴实价值观给出答案，而且十分迅速合理。

但唯一他不喜欢的是，自己每次做完选择，对方都会给自己一个莫名其妙的“答案”。谷志认为这种事情每个人可能都会做出不一样的选择，根本就不需要答案。
三
这几天谷志的内心发生了一些变化。
他从前辈那里搜索来的信息得知，天平实验中，他们所作出的各种选项，很有可能就在另一个世界发生着，那些死去的人们很有可能就是实实在在存在着的人。
这一点让谷志心里有些难以接受，他终于知道自己每次作出决断后给到自己的“答案”是什么了。
那不是答案，那是结果，是冷冰冰的现实。
他能够感受到自己引以为傲的价值观正在接受考验。
好在，那些让他无法理解的的恻隐之心并没有影响他的效率。
他的抉择速度依然很快。
非黑即白的画面一闪而过，肉眼无法捕捉的抉择瞬间，不知名远方的几个生命便被献祭给了“答案”。
人们为他感到骄傲，因为他的效率，因为他的绝对理智，也因为他站在绝大多数人的利益这边。
四
台上主持人还在忘乎所以的铺垫着某个大人物的出场。
谷志百无聊赖的通过摄像头环视着到场的人们。
他们穿着自以为合群的黑与白的衣服，说着谷志难以理解的场面话，明明十分想要与众不同，却又不得不紧跟“潮流”以免脱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