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 杰佣】番外 奈布（二）(2)

他从记事起就没见过自己的父母，一直是一个年迈的老乞丐照顾着他。那个老乞丐和当时的他一样，也没有名字，他叫他老头，老头叫他小子。老头去过很多很多的地方，他曾特别骄傲地说欧洲的每一颗石头子都认识他，他就在这一带出了名。一到傍晚他的身边总是围满了人，听他半真半假地讲着他当年见过的人和事。如果讲得精彩了，让听的人高兴了，他们那天就能吃一顿比较丰盛的晚餐。有的时候老头还能买壶酒，他曾以为这样的日子可以过一辈子。可在不久后的一个不算冷的冬天，他被路人告知老头死在了街口，他赶到的时候老头的身体已经硬了。
老头面朝下趴在地上，嘴唇发紫双目紧闭，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像看不见一样从他身边走过，别人告诉他老头是喝多了在地上睡着后冻死的，可老头脸上的每一处伤都在告诉他不是。
他将身上所有的钱给了一个缺了一条腿的乞丐，那乞丐帮他把老头拖到了郊外，临走的时候丢给了他一枚铜币。他将老头埋在一颗歪脖子树下，老头当时就是在这里捡到他的。他没有铲:-O子，只能用手挖，泥土冻得像石头一样硬，他的手指甲掉了几个，手指尖血肉模糊，可他就像没有知觉一样一直挖一直挖，挖了整整一天，终于挖了一个勉强可以把老头埋进去的坑。可他还是年纪太小了，没办法把老头放进坑里，他就像往常一样躺在老头的肚子上望天。他想着干脆就这样和老头一起死在这里好了，他慢慢闭上眼睛，再睁开就看到了院长婆婆的脸。

院长婆婆帮他安葬了老头后把他带到了阳光孤儿院，也是在那一天他有了名字：查尔。
院长婆婆很胖，也很爱笑，他就像是老头故事中阿廖沙的外祖母一样。每天为了孤儿院的事情忙得团团转，却还是能空出时间来给他的手换药。
院长婆婆不仅给他起了名字还给他取了个外号“臭石头”院长婆婆告诉他：他就像是一块石头一样倔强，老头死的时候、指甲掉的时候、院长婆婆给他换药的时候、受了委屈的时候，他都没有掉过泪、撒过娇。还每天板着一张臭脸，所以“臭石头”实至名归。
虽然院长婆婆有时会叫他“臭石头”可他绝对不许别人叫，几个淘气的小子有一次追着他学院长婆婆叫他“臭石头”他回头一拳把最前面的那个孩子的鼻子打出血了。
院长婆婆赶来之后看到那个孩子捂着鼻子哭很生气，就让他去广场上罚站，站得两只腿直发抖也不肯服软，后来院长婆婆出来拍了他的头骂了一声“臭石头”就带他回去了。
老头教会了他说话和走路，婆婆教会了他读书和写字，他把这两人当成他的父亲母亲，但他并不希望他们结婚，他既觉得老头配不上婆婆，又觉得婆婆配不上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