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弹少年团/金泰亨】「和亲记事」（十）(2)

每日皆是如此，白日来，夜里赶，半月下来竟连清月和王禄都替他鸣不平：
“主子......”
“娘娘......”
我瞥他二人一眼：
“何事？”
清月极不自然地咳了咳：
“主子......咱们这般是不是有些过了？”
她说的虽为汉语，王禄跟着他这会讲汉语的主子久了，也是会了些：
“娘娘，王上如今是可怜的紧呢——”
我一记眼刀飞过，他立刻噤了声，悄悄戳了戳清月。
清月有些为难的看着我，犹豫了一番，还是张了口：
“主子，这寻常人家也好，帝王之家也罢，哪有妻子将丈夫驱之门外之理？”
王禄接口道：
“是啊是啊，娘娘，王上如今除了到这景安宫，其余各宫都不曾去过了，王上如此待您，您看？”
我轻哼：
“如此，本宫是要感恩戴德么？”
王禄一听慌不则已，扑通一声跪下：
“娘娘息怒，奴才失言。”

我摆了摆手：
“尔等跪安吧。”
“......是。”
近旁清月坐在石墩上支着下巴打瞌睡，一只蝴蝶落在了她发顶的玉簪上，翅膀微张。美人与蝶，如此倒也不失为一幅美景。
我望着不远处的湖光山色，水光潋滟晴方好，心下思量着，却有些恍惚。
关于他，我是看不懂的——若说他爱我，不至于先前晾我多日，甚至不尊祖制，连法定的帝后共寝的初一十五都是不来的，以至于后宫之中众人耻笑于我；若说他不爱我，这一桩桩一件件给我的例外又是所为哪般？
他的目的为何，或是，他想要得到什么？
若说他为野心勃勃之君，不甘心只屈居于这半岛之上，而是对我天朝虎视眈眈——他确有宏图之志，这些天他不经意流露出的雄心，我已然看出，但毕竟我朝为天朝上国，且上一位高丽王、他的父王与我朝征战多年，皆以失败告终，以他之智，不至于登位仅仅四年就又起战心。
通过这些日子的观察，我慢慢洞悉，他这人并非坊间所传那般暴虐成性，更不是什么贪图酒色之徒，只是那记录满满的《起居注》实在让人生疑。